繁忙结束以后,司马唐淡淡言道:“我们谁来抓?”
听到如许胡搅蛮缠的指责,崔文卿暗生怒意,冷声问道:“司马公子,刚才但是谢助教思疑鄙人抄袭诗句,要与鄙人打赌的,鄙人没有对峙让他道歉已算谅解,你岂能将他吐血之事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
崔文卿一笑,毫不畏缩的言道:“没题目,比就比,但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苏轼气极反笑的言道:“好你个司马唐,明显是谢助教理亏在先,没想到现在你还倒打一耙,歪曲文卿兄的不是,真是让人大感好笑。”
折昭一愣,明显震惊于司马唐的断交,本想又劝说崔文卿,没想到崔文卿倒是蓦地甩开了她的手,轻描淡写的叮咛道:“娘子,男人之间的比斗,你还是少插手为妙,一边坐着去!”
崔文卿双目微微一眯,唇角泛出嘲笑波纹:“司马公子真是好说辞,倒置吵嘴的工夫真让鄙人为之敬佩。”
他晓得,这是他背水一战之时,再也容不得畏缩了,必须当着折昭的面击败崔文卿!
见此,苏轼的面色不由为之一沉,对着崔文卿小声言道:“文卿兄,若论楹联工夫,全部天下年青一辈司马唐如果认第二,只怕没有人胆敢认第一,此乃他的刚强啊!”
……
一席话落点,司马唐和崔文卿尽皆沉默不语,然神情却更是果断。
说完以后,司马唐当即让酒保寻来纸笔,别离写上“诗”“词”“歌”“赋”“楹联”“灯谜”几个大字,然后将宣纸半数,别离置于瓮中。
“我向你敬酒认错,并当即与谢助教分开府州,如何?”
“崔文卿,你……”折昭粉面带煞,倒是无可何如。
司马唐面不改色的言道:“不管如何,都应当尊师重道,是崔文卿不晓得端方,气坏了吾师,当此之时,我倒感觉他应当向谢助教道歉才是。”
折昭一走,崔文卿和司马唐在没有半分顾忌。
所谓楹联,又称春联或对子,是发源于唐朝的一种桃符,讲究高低联对仗工致,平仄调和,在唐时文人雅士当中非常风行。
司马唐冷哼一愣,黑着脸言道:“谢助教好歹也是阿昭的教员,你乃折昭之夫,莫非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谦让么?即便谢助教他当真有些不对,身为门生长辈,更应当心存谅解之心,岂有你如许得理不饶人的?”
见到比试的题目,四周顿时一阵七嘴八舌的群情: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司马唐一捋衣袖,将手探入了瓮中,一阵缉捕,终是从内里抓出了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