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成事非有些忐忑不安间,崔文卿摇着折扇缓缓而至,拱手笑道:“这位大人就是本县县尉?”
成事非淡淡言道:“是真相,不过这此中也另有隐情。”
“喏。”两名衙役闻言而上,便要来拿崔文卿。
“噢呀,是鲍兄弟,你如何在这里?”程弘愿明显与鲍和贵极熟,一句称呼便可看出两人密切的干系。
见到衙役将崔文卿、成事非、鲍和贵三人押入堂内,王县令蓦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肇事,还不快快跪下!”
在衙役的押送下,崔文卿等人很快就被押到了府谷县县衙内。
崔文卿倒是不慌不忙的一笑,拱手言道:“这位明府大人,鄙人崔文卿,乃有功名在身的秀才,遵循大齐法规,见官不跪!”
鲍和贵捂着血淋淋的额头悲声道:“县尉明鉴,本日盗贼帮的牛康带领一群暴徒来我平乐赌坊,不问青红皂白就入内又打又砸,草民很多伴计都受了伤,你看,赌坊掌事王二狗,更是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言罢,大手一招表示王二狗上前,便让程弘愿察看他满头的大包。
心念及此,程县尉已经盘算了主张,严厉的脸膛上暴露了一丝狰狞的戾色:“好你个成事非,竟然在府谷县为非作歹,看来本日不把你那抓衙门里问话,你还不晓得我大齐律法之森严。来啊,给我锁了。”言罢,挥手表示让一干捕快上前。
成事非见成县尉如许保护鲍和贵,顿时就怒了,强忍不满沉声言道:“县尉大人只听信鲍和贵的一面之词,如何能够法律公允!”
程弘愿一向包庇鲍和贵甚多,闻言顿觉不能让这些百姓看出了他包庇之态,点头道:“此话不错,鲍大店主,就请你委曲一下。”言罢,对着鲍和贵连使眼色。
鲍和贵一脸对劲的言道:“小子还不平气是吧?哼,此次你们两人都得死,让你们见地一下惹上我鲍和贵的短长!”
崔文卿也不挣扎,大声道:“等等……既然鲍和贵也是此案的怀疑人,岂能只锁我们不锁他?还望程县尉你能够将之一并锁上,带回县衙问罪。”
见状,程弘愿脸膛一沉,回身问成事非道:“成大当家,不知鲍店主所的但是真相。”
王县令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顶撞他的官威,顿时肝火满脸,指着崔文卿喝道:“本官问话,岂容你不跪!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一见崔文卿,鲍和贵这才明白本来他与成事非两人竟勾搭在了一起,顿时大喜,赶紧言道:“程县尉,此人亦是成事非的翅膀,请你将他一并缉拿。”
一席话可谓挑衅是非,倒置吵嘴,仿佛将本身说成了是占有事理的一方。
堂内正北面高悬“公明廉威”四个金色大字,一排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摆列堂内两厢而站,个个目不斜视,神情严肃。
面对着严肃一喝,成事非和鲍和贵均是无法下跪,唯有崔文卿一人还是傲立当场,涓滴没有跪下问答的意义。
成事非心内大急,赶紧拉住崔文卿的衣袖道:“明府大人面前,贤弟万不成打动任事,还不快快跪下!”
说完以后,鲍和贵回身对着快步而来的程弘愿抬手一拱,亢声言道:“程县尉,是我,鲍和贵,你必然要为我做主,清算这个仗势欺人的恶霸。”
至于成事非,戋戋一个卑贱的草民,即便是个劳什子当家,也不起任何感化,逼迫他他又能如何?
鲍和贵见状大喜,暗忖道:这傻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胆敢冲撞王县令,这二十大板打下去,非要了他半条命不成,若能直接打死,那就最好!
闻言,鲍和贵气得脸都差点青了,但也无可何如,只得依言带上了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