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备轿赶往右相府,细问详情。得知一个月前,驸马凤毅华与两位曾经的同窗老友结伴游学,拜访官方怪杰异士。不想谈笑风生离京,倒是苦楚扶柩回京。毓心公主新婚一年景寡,皇后哀思欲绝,天子勃然大怒,立即将同业的两位文士打入天牢,明日亲身开审。
温向东口上都应了,这时候一缓,他也有个喘气的时候,好好地从长计议。在右相府坐了一会,刚筹办告别回府,便有下人来报,说工部主事王飞龙求见。温向东一听是本身工部里的主事,便想晓得他来找右相是甚么事情,因而重新坐下,暂不提回府之事。
本来这工部主事王飞龙的儿子王子聪,就是与凤驸马同业的两位同窗之一。他们在京学时候曾是志同道合的老友,厥后驸马进了国粹,联络便少了。此番驸马聘请他们一道游学,重话旧情,天然是欣然前去。
温媛当选,她本身是欣喜若狂,温家与王家倒是忙作一团。右相先是唤了温媛畴昔,亲身丁宁伴驾重视事项。隔天又送了一名嬷嬷和两名使女过来陪温媛前去。温家也为温媛的陪行职员精挑细选,从旁提点她,庇护她。
王右相赶紧说道:“王大人起来发言。”
右相与温向东说,太子年纪已到,选妃是誓在必行。虽说此次横出不测,但最多不过今后延个一年半载的,迟早还是会旧事重提。还说已经联络好一名宫里的嬷嬷,看甚么时候有空,便让温媛去学学宫廷礼节。
事发那日,凤驸马约了他们到沅江之畔的聚艺楼听戏,看水灯。他们二人早早地到了,驸马却久久不来。灯会结束后,回到暂住的文馆,也没见他在。当即支会了馆公,派了些人出去寻觅,寻了一早晨也没有寻到。第二天传闻有人放水灯时不慎落水,凌晨打捞了尸体上来,正在衙门。在馆公的伴随下,两人惙惙不安地去衙门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那死者,恰是驸马凤毅华。
公主新寡,守了七日的灵,便被召回宫中。天子不忍看公主整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便让皇后伴随她一道去清冷山的行宫住一阵子,散散心。但是皇后也为驸马之事悲伤不已,就母女二人去的话,悲伤人对悲伤人,不免会更添哀伤。因而天子又下旨,满朝文武家中可有令媛蜜斯情愿随皇后和公主去清冷山,如果能让公主重新展颜欢笑,重重有赏。
接到讯报,温向东郁结胸中的一口气终究吁了出来。靠躺在椅背上,入迷了半晌,才蓦地醒过神来:驸马遇害?哪位驸马?但转念一想,能让太子选妃之事为之停顿的,恐怕也只要毓心公主的驸马了。
别的,温向东仍不放心,特地派人去西王府,请温娴返来小住几天。温娴做过公主的伴读,对于公主的脾气爱好了若指掌,但愿她能传授温媛一些手腕,能够尽快讨得皇后和公主的欢心。
第八十八章 凶信
温向东写好了称病的折子,压在书案上,每日摸过来看上好几遍,却始终还是下不定决苦衷实是呈上去,还是就此烧毁。诚如右相所说,温媛内有外祖父官居右相,权倾半个朝纲,外有祖父伯父手握重兵,驻守边关。再加上大长公主与左相那边的启事,太子妃之位,舍她其谁?只是她这娇蛮率性的性子,实在让他这做父亲的非常头疼。如果换成温娴或者温婉,他早就二话不说,立马就跟右相点头决定了。
王右相听完工作的来龙去脉,安抚说天子陛下贤明,必然会明察秋毫,不会让无辜者蒙冤。王飞龙也听出是推搪之辞,便长跪不起,再三哀告,磕得额头淤红一片,右相只好承诺顿时进宫一趟,王飞龙这才千恩万谢地告别拜别。等他走后,温向东才晓得本来这位王主事,竟是王右相的远亲。不过同僚这么多年,竟然向来没有听他提起这门亲,也不晓得是这位王主事是真的低调行事,不肯攀附权贵,还是另有别的启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