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信上先容,这两方墨都出自皇家御苑,是代价连城奇怪物。一方是含香墨,墨质纯洁柔滑,墨香芳香怡人,历百世而不减,偶然乃至还会更加浓烈。另一方是七彩琉璃墨,奇特之处在于墨的色彩会随气候的冷暖而窜改,红橙黄绿各有分歧。这两方墨都极受眼下才女名流们的追捧,他猜想会给温婉的读墨客涯增加一些兴趣,便特地送了两方过来。而别的的彩绢和宣纸则是特地派人从天下各地汇集过来的,官方秘方所制,即便在都城中也很少能够看到。
“第七页第三行第七个字,‘泠’是为‘冷’,属笔误。第十九页倒数第二个字,‘瑜’是为‘瑕’,此失之大矣。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慎之。”
温娴出嫁了,温媛陪皇后公主离京去了清冷山,家中就只剩了温婉一个女孩子。因而,老太君和老夫人唤她畴昔絮干脆叨的日子便多了起来。太君对于女孩子读书,不算支撑,也不反对。能者行之,若真能出个女学士,也是温家之荣。
温婉平时固然喜好读誊写字,但对于用甚么墨,用甚么纸倒是毫不在乎,有甚么便用甚么。现在拈着这两方墨在手里,倒是委实明白了,甚么叫风格流雅士,甚么是豪门志士。
“那来岁呢?会有十成么?”温向东倒是不介怀多留这一年,归正这个女儿是奔着女学士去的,那么近几年内,必然不会考虑婚嫁的题目。
老夫人则非常反对女子退学,经常叨念着念甚么书,好好地呆在家中学学妇容妇工,过两年便能够择婿出嫁了。不过每当这个时候,温筱便会在中间帮温婉说话,说退学又不会影响择婿,叫她就不消瞎操这个心了。老夫人是说不过温筱的,以是固然每次都会忍不住说上几句反对的话,但却也没有实际的制止行动。
三日以后,世子携温娴告别回了西王府。当晚,那天被小书僮拿去给世子看的那本书也被送了返来。温婉接回之时,并没有多看,顺手就放到书架上了。过了几天赋想到世子是博学之士,到了温家却要特地找这本书看,不知这书上有何过人之处。想到这,取过书翻开一看,却发明扉页上夹了一张青色的便笺。温婉并不记得曾在书里夹过这么一张便笺,猎奇地抽将出来,却只见青笺上整齐地写了三行蝇头小楷。
获得动静,温婉便一下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中,忍不住向柳氏抱怨了几句。柳氏让她先不要悲观,她去找温向东说说,看有没有体例。温向东也极其正视这件事情,得讯后,便唤了温婉畴昔,说道:“如果本年去考的话,婉儿有几成掌控?”
“西王府送来的?”温婉猜想温娴应当不致于会送她墨和笔,不是温娴的话,那就只能够是西王世子了。猜疑地拆开信看,公然是西王世子送的。他在信上说他本来不晓得温婉爱读书,以是此趟来温家便送了些平常女孩子的东西给她。对此深表抱愧,特地补送了一份大礼。
在正式解缆前去清冷山行宫之前,温媛另有别的两名被选中的大臣令媛要先行进宫住一段日子。宫中派来的车马已到门外,屋里老太君、老夫人加上温向东和王氏夫人佳耦还在对温媛停止再三地劝戒叮咛:“宫中不比在家里,大师都宠着你,让着你。宫里头个个都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必然要收敛脾气,做到克恭克谨,规矩待人。”
这一日,温婉像平常一样从京学里放学回家。坐在小茶厅里喝凉茶解暑的时候,柳氏捧了一包东西从外边出去,说是西王府送来,给温婉的。温婉本觉得又是温娴送了甚么好吃的过来,兴冲冲地翻开,却诧异地发明里边包裹的不是吃的,而是两方墨砚和一些彩绢、宣纸。将墨和纸一一取将出来,细心察看过后,才发明最底下还压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温婉mm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