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内心非常欢畅,感觉这位胖墩墩的小表妹脾气很好,不像母亲娘家的那些表妹一样不是风一吹就倒便是娇纵得短长,不由升起了一种为人兄长的高傲之感,喋喋不休地将本身来京路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何氏一看阿竹这模样便笑了,爱得不可,将她搂住揉搓了会儿,又香了下她的小肉脸儿,笑着对柳氏道:“一瞧她这模样儿,我便想起你和你哥哥小时候也是这般,又矮又胖,胖墩墩的,让民气都软了。”说罢又忙忙让中间的随行嬷嬷将筹办的见面礼呈上。
本来这小表哥是个话唠。
柳氏只当是安抚,笑了笑不提。
严家祈字辈的老爷们出了孝期后,严家接二连三的有丧事,让全部严家一片喜气洋洋。而在严祈华的走动下,为严祈文谋了个吏部的差事,固然只是个七品小吏,倒是把握实权。严祈文本意是想趁着这几年到外头再历练一翻,却未想严祈华的行动如此敏捷,为此心头有些不镇静。
何氏内心无法,她此次回京,也是奉了婆母之意,瞧瞧这位小姑子的环境如何,看看能不能再有个动静,除了送些方剂外,也去求求菩萨,看看能不能有个动静。女人没个儿子作依托,腰板实在是硬不起来。
这男孩长得真是独特,明显五官看着也不怎地超卓,但一笑起来却像要发光一样。
姑嫂俩说了会子话,何氏俄然抬高声音道:“婆婆一向念着你,现下你公公的孝期结束,你和妹夫年纪还轻,动静总会有的。”
童心是柳昶的贴身小厮。
阿竹爹除服后,阿竹公然被移出了父母的居室,固然仍未分开父母身边,却被移到了隔壁的配房里,结束了她听壁角的生涯。
自从柳氏随夫到江南上任后,便有近十年未见娘家人了,直到何氏来京,方得一见,这此中的事情也不是手札能说得完的,两情面感皆极昂扬,问候了母亲兄长的身材环境后,又提及了这些年的事情及当年的闺中之事。
这已经是柳氏的芥蒂了,听罢不由红了眼眶,低声道:“菩萨求过了,药也不晓得吃了多少,可就是没动静,不晓得如何办才好。”加上有个不知所谓的老夫人时不时地刺上几句,心放得再宽解里也是难受的。
阿竹笑着应了声好,又见小男孩双眼更加晶亮了,衬得那张小脸像发光一样,差点让她感觉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阿竹先是给何氏和表哥柳昶行了礼后,方朝她笑得欢畅,软软地叫道:“舅母,三表哥!”
“这是阿竹么?过来给舅母瞧瞧。”舅母何氏驯良隧道。
柳氏留了何氏午膳,直到用完午膳才携着儿子分开。
柳氏嗔道:“这些事应当让人给我说一声便行了,我也好为你们安排屋子,免得你来到京里,水都没得喝一口又要繁忙起来。我那四个侄儿呢?”
过了几日,何氏又过府来,去拜见了太夫人和老夫人后,便对柳氏道:“传闻鹤山的枯潭寺的送子娘娘是极灵验的,他日我们也去拜拜吧。”
柳氏见两个小孩儿的互动,和何氏相视而笑,笑过后又想起丈夫念叨着半子要从小抓起,不由心中一动,看着柳昶的目光顿时有些不一样了。
何氏笑道:“很多未见,莫说婆婆和你哥哥,我对你也是非常驰念,想要给你个欣喜,也不想让你费阿谁心机,且京里的屋子也在,不过是令人提早扫扫就能住了。那三个小子留在西北,有婆婆照顾着,我也放心。”
不过为了让父母生弟弟,阿竹很有规矩地没有在夜晚打搅父母的夜糊口,早晨到了时候就安份睡觉,根基一睡到天亮。
两个大人聊得欢畅,阿竹坐在一旁喝茶果,柳昶猎奇地看了她几眼,见阿竹看他,朝她抿嘴一笑,本来标致的端倪仿佛艳阳耀目,差点让人眼睛都炫花了,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只草编的蚱蜢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