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诚恳感激,本该她去看纪澄的,现在却等着纪澄过来,可想齐华心中还是怨怪纪澄多事儿的。
待纪澄等人分开,沈彻侧头道:“幸亏你二人分开得快,不然两位美人恰好一人一名纳回家去。”
如许的景象,但凡是个有脑筋的,都晓得不该轮着她纪澄下水救人,恰好那位纪家女人却抢先一步跳了下去,这是缘何?
“你可真是够大胆的?!”沈荨看着纪澄的眼睛都亮了,“真没想到你还会凫水。”
若要说纪澄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也就算了,但那日沈彻闻声她对弘哥儿之言,就晓得这女人的心机大不纯真,那里能做出面前这等傻事。
却说沈御和沈径快速分开后,皆想着往高处去看看后事如何,一上中间假山就见沈彻鲜明在立。
说着说着齐华就哭泣了起来,纪澄和沈芫对视一眼,一个的目光是无法,一个则是轻视。
听得纪澄如此说,沈芫就放了心,“你放心吧,我已经叮咛过素雪了,只是你们当时是个甚么景象,齐华那边儿可得敲打一番。”
齐华的丫头倒是将她的衣裳取了来,服侍她换上。
“芫姐姐,你有话就直说吧。”
“到底还是二哥有经历。”沈径不得不感慨,“二哥这是第几次碰到落水的小娘子了?”
纪澄的脸顿时通红,拉了沈芫的袖角垂泪道:“当时他们就在哪儿,怕是见我扶了齐华畴昔,不好当即走开,免得轰动大师。好姐姐,你就当甚么也没瞥见吧,我是千万没推测两位表哥都在哪儿的。”
但是纪澄千万料不到的是会在花坞看到沈家的两位表兄,而在当时那般混乱的环境下纪澄还是留意到了花坞内矮桌上的三盏茶杯,可见当时是有第三人的,只是不知是何时分开的。
沈芫又叫人筹措姜汤等物让二人服下,真是好一通混乱。
纪澄点了点头,“猜到一点儿了。”
一时纪澄身边总算是清净了下来,沈芫在她身边坐下,看了她好几眼,张口欲言,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
沈御和沈径也是懵了,他们先才闻声有人落水求救,见是女子也不好脱手相救,却也得等在原地看是否有会水的婆子、丫头下去救人,以防万一。
哪知二人远远却见另一个女人跳了下去救人,水里又是险象平生,他们便更是迈不开腿了,直到纪澄拉扯了齐华登岸,他们倒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沈径一时也感觉迷惑,只是沈彻话语里的暗意却叫他不认同,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头纪澄换好了衣服,头发也烘干了,便到另一边儿去看齐华,此时沈芫正陪着她,多少也有制止齐华胡说话的意义。
沈荨闻言多看了沈芫两眼,这才转成分开。
却听沈御道:“这位澄女人倒是位热情肠的。”
沈荨只道:“这儿离我屋里近,去我哪儿吧。”因着入了夏,她不耐酷热,早央了安和公主搬到了园子里避暑,是以有此一说。
纪澄脑筋轰地一声炸开,脸刹时惨白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本身此时的模样,叫这两个男人一同看了去,她将来还如何嫁得出去。
纪澄也是没能了解齐华的设法,哪怕最后真被她成了,她的名声也毁了,哪怕云阳伯府以势逼人,让她进了门做正头太太,又如何能包管将来不受婆家冷眼?万一不成,那就更是毁了。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消理睬,可如果被人发明沈御、沈径二人当时在花坞,那纪澄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以她的身份,又是此等景象,怕只能坏了名声,能有一架小轿抬入府中都算是好成果了,最坏的只怕要被她姑姑逼死。
纳妾不难,可对方岂肯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