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芫见纪澄这副不幸模样,也是心软,相处这些光阴,她也能看出纪澄不是那等自轻自贱的人,刚才的话不过是摸索她,就是怕她一时心急做出错事儿来。
若要说纪澄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也就算了,但那日沈彻闻声她对弘哥儿之言,就晓得这女人的心机大不纯真,那里能做出面前这等傻事。
哪知二人远远却见另一个女人跳了下去救人,水里又是险象平生,他们便更是迈不开腿了,直到纪澄拉扯了齐华登岸,他们倒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但是纪澄千万料不到的是会在花坞看到沈家的两位表兄,而在当时那般混乱的环境下纪澄还是留意到了花坞内矮桌上的三盏茶杯,可见当时是有第三人的,只是不知是何时分开的。
“你可真是够大胆的?!”沈荨看着纪澄的眼睛都亮了,“真没想到你还会凫水。”
但到底纪澄是一片美意,齐华有磨难言,又不能指责她。
说罢,沈芫又不由撇撇嘴,“齐华真是快成笑话了,恨嫁得不得了,想不到现在连这等手腕都使了出来。我刚才特地从那桥上过了,正巧她阿谁位置就能看到花坞的景象。觉得凭如许的手腕就能赖上沈家,真是好笑。”
却听沈御道:“这位澄女人倒是位热情肠的。”
纪澄也是没能了解齐华的设法,哪怕最后真被她成了,她的名声也毁了,哪怕云阳伯府以势逼人,让她进了门做正头太太,又如何能包管将来不受婆家冷眼?万一不成,那就更是毁了。
此时居高,沈御早看到了下头景象,闻言不由点头。
“芫姐姐,你有话就直说吧。”
沈芫见纪澄出去,便站起了身,“我出去看看其他女人,齐姐姐也别焦急起来,家下小厮已经回伯府禀报去了,只怕等下就有家人来接你。”
纪澄在沈荨的屋子里换了衣裳,因着她本就住在沈府,也没有带衣包,以是眼下只得穿了沈荨的衣裳,她个子比沈荨高挑,袖子有些短,显得不太称身,但也只能姑息了。
沈御和沈径也是懵了,他们先才闻声有人落水求救,见是女子也不好脱手相救,却也得等在原地看是否有会水的婆子、丫头下去救人,以防万一。
待纪澄等人分开,沈彻侧头道:“幸亏你二人分开得快,不然两位美人恰好一人一名纳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