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肝?的确听所未闻。沈荨摇点头,这京师南来北往的名小吃可太多了,爆肚、羊肝、冰脸、冰元子、蟹黄汤包、枣泥盒子、王麻子锅贴、杨家吊炉饼……应有尽有,但鹅肝可没听过。
沈芫是大姐姐,天然有股慈母范儿,但纪澄对本身的定位是“佞臣”,总得帮着沈荨闹腾,方能拉近干系。
但是如许的色彩竟然没能吸引住建平帝,纪兰内心也有些抱怨纪澄,真是白长了这张脸,如果能学点儿淑妃、昭仪身上那股子媚劲儿,只怕早勾了建平帝的魂去。
现在见苏筠和纪澄,都是绝好的色彩,又鲜嫩娇妍,仿佛初春指头最灿艳的花朵,心中如何能快?黄昭仪只嚷了一声肚子疼,就将看向纪澄和苏筠的建平帝的重视力转移了。
沈荨倒是想吃一碗那红豆浇汁的冰碗,纪澄拦着没让,“这一冷一热的吃下去,很轻易闹肚子。”
因是沈府女眷,又是安和公主的妯和侄女儿等,建平帝也受了纪澄等人的存候,不过这一起下来纪澄都低着头,也只是跟着大师口呼万岁。
吃完沈荨小手一挥,将这摊上的鹅肝饭给包圆了,拿归去给家中兄弟姐妹分享。
且说吃过饭,大师都有些走困,唯沈荨还精力着,又不耐烦陪她的公主娘亲服侍宫中朱紫,也不肯听夫人们唠叨,站起来讲想去消食。
沈荨天然乐意。
倒是王淑妃笑道:“传闻我们京师的灵秀之气都到了沈家的女人身上了,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我平日里总叫思娘她们多多跟你们靠近,你们可不要嫌弃她们粗鄙才好。”
这一通下来,纪澄和沈荨两小我都吃得肚儿圆圆了,连走路都不能走快了。
更别提街边小摊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勾得人馋虫乱钻。
实在纪兰倒是错怪纪澄了,以纪澄和苏筠这般殊色,建平帝如何能没看入眼里,但王、黄两位妃子恰是得宠,夙来娇惯,当着她们的面儿如何好直勾勾地看臣女。再说了他现在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这几年尽力在后宫耕耘,总算得了几个瓜,可内哄也短长,比来这一个月建平帝都在太医的指导下涵养身息,女色再美,总还是比不过命要紧。
正看到出色处,却被纪兰唤了去说话,“淑妃娘娘和昭仪娘娘想见我们家的几位女人,连带着你们也有福分了,能够去拜见宫中朱紫,待会儿本身机警些,莫要丢了我们府上的脸面。”
纪澄在帐子里看得津津有味儿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场面的龙舟赛,这会儿固然还没开端,但是五颜六色的威武龙舟都已经列在了水面上,那船头有倒挂金钩的,有攀旗的,也有在水里耍百戏的,各有各的把戏,只为吸引大师眼球,到时候好给他们喝采助势。
纪澄买了一包,那鹅肝饭是裹在一层薄薄的糯米纸里,用粽子叶包着搁在手内心,吃的时候不消脏手,想得非常殷勤。
沈芫等人一脸恭敬地听着,纪澄也一向低着头,她是个小人物,王淑妃连她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也不会难为她。
沈芫道:“细心胡乱吃,吃坏了肚子,下午另有马球赛呢,你还去不去看了?”
再看王淑妃和黄昭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淑妃纤细,昭仪丰腴,燕瘦环肥,好个艳福。有这等艳福在天然满足,建平帝固然爱好房中事,却也不是那穷凶极恶的色鬼,劈面前的沈氏姐妹乃至苏筠、纪澄等也并不留意看,不过是才出苗的小丫头,没甚么看头。
只纪兰在一旁暗恨,这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真是可惜,只看下回另有没有机遇了。
此时人越来越多,纪澄拉起沈荨的手道:“刚才在那边,我仿佛看到个卖鹅肝的,瞧着还不错,你要不要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