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不是骗子!”宋喜竹斩钉截铁道,“我晓得娘在想些甚么,她不过就是嫌弃刘郎无权无势罢了。是,刘郎没有权势,可他倒是至心待我好,他说了,只要我嫁给他,他这一辈子都待我如珠如宝!”
宋研竹噗哧一笑,当下里拿起海碗呼呼喝了小半碗,刘长命眉开眼笑,忽而又担忧道:“蜜斯,是不是我家平宝儿做错了甚么,劳动您过来奉告我?”
刘长命家的茶水铺子很好认,就在靠近城门的处所,转角一间小铺子,搭了两个凉棚,酒招上写着“长命茶铺”,坐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你倒成了顺风耳了?”宋研竹打趣道。
想起袁氏,宋研竹不由打了个暗斗,正要下逐客令,宋承庆率先扬声道:“人都死了么!三蜜斯身子不舒畅你们瞧不见啊!还不送她归去歇息!”
“那好吧!”初夏定放心,道:“我这就去安排马车!”
“那里!”刘长命笑道:“我一贯大字不识,哪儿晓得这些!”
宋研竹站在一旁,只见一家人和乐融融,非常安好,内心头不由落下一颗石头。
到底在哪儿喝过呢?
“幸亏我们快走了,隔壁的那些肮脏事我们也只当个笑话听听。”
宋喜竹道:“他向来未曾骗过我,他那头三个老婆嫌贫爱富,在外头勾搭人,被打死也是该死!骗财骗色?那不过是外头人歪曲他的!”
“传闻大老爷把三蜜斯送到乡间庄子里去了,这回倒是派了四个婆子跟着,不让她动半步。老太太让夫人写信给大姑奶奶,让她替三蜜斯寻觅一门婚事,只要定下来,就立即把三蜜斯嫁出去,免得横肇事端。”平宝儿敏捷地递上一杯茶,“还传闻大老爷想要休了大夫人,大夫人的娘家人正上门讨情呢!”
“平宝儿瞧着大大咧咧,内心头却最能藏得住事情,奴婢就怕她家中出了事,又不肯说!”初下低声道。
“这……”初夏有些游移,宋研竹道:“我们在庄子里时,平宝儿爹娘帮了我们很多忙,如果当真出了甚么事,我们该帮也该当帮手!”
刘嫂顺他的手望去,之间宋研竹对她微微点头,二话不说忙站起来,将人迎到棚子里。
宋承庆心生怜悯,却又怒其不争:“混闹!甚么刘郎,不过就是个骗子。如果不离了他,将来定有刻苦受难的时候!”
刘长命地忙擦擦手,正要施礼,宋研竹忙拦住他。
“大嫂真是好大的脾气!”只听身后一声嗤笑,世人齐齐转头,只见宋盛明身边站着宋盛远,宋盛明一脸淡然,宋盛远倒是金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