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便是波澜壮阔的争斗场面,宋研竹像是听了一场大戏,瞪圆了眼睛看着陶墨言,半晌反应过来,谨慎翼翼道:“这么说,我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对呀。”宋研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毕竟是九王府上的人,我总不能鼓动那孤儿寡母去大理寺告状,如果牵涉出九王爷,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如果能顺顺利利处理了,将钱要返来,那天然是最好!莫非我做得不对?”
“诶诶诶,小声一些,别让旁人闻声!”赵戎赶快捂住陶墨言的嘴,一回身,便见宋研竹站在门口,他的心不由得格登一跳,脸皮垂垂泛红。
二人又闹了一会才坐下来,宋研竹道:“六哥可贵来一回,我去取从建州带来的黄酒,再给六哥炒两道爱吃的菜来!”
“你清楚就是用心的!陶墨言你这个小人,心眼儿忒小了!”赵戎啐了一口跳起来,对宋研竹道:“二mm,快跟他和离,嫁给我得了!我还是个状元呢!他可不是!”
宋研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又听陶墨言道:“你返来,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甚么意义?”宋研竹问道,见陶墨言不肯再说,她伸手便要挠他痒痒,陶墨言赶快躲开,笑着对她道:“说来话长,你去给我泡一壶茶来!”
“有劳二mm!”赵戎嬉皮笑容回道,等宋研竹走远了,又扬声道:“多加点辣椒,我迩来爱吃辣的!”
陶墨言一杯茶落了肚,故事也说到了一半,点点桌子,宋研竹又给他续上,他又道:“前一世太子与九王争斗好久,听闻也是因为下人卷入一桩地盘胶葛闹出了性命,遗腹子悲忿之下告了御状,一桩小案子却不想连累出厥后的波澜,九王也是以吃了大亏,羽翼尽损。你这一去,无疑是给他提了个醒,想来这回他能提早防备,不至于像上一世那般被动。”
宋研竹哈哈大笑。再舀一碗汤,赵戎吃上一口肉,赞道:“这汤甚是鲜美,肉质鲜嫩有劲道,不知是甚么汤,用甚么熬制而成?”
宋研竹回了府,陶墨言早早就等在家中。这件事宋研竹本来就没筹算瞒着陶墨言,是以原本来本奉告陶墨言,没想到陶墨言听完以后,倒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做得对,做得对极了!”陶墨谈笑得更加莫测高深,“你走这一趟,怕是九王爷也会感激你。”
她说着便走出去,等他走远,陶墨言的面色却垂垂沉了下来:宋研竹是个女子,她不体贴朝朝政,上一世更是早早变过世了,但是他却活了好几十年,朝中之事更是时有耳闻,便是现在,很多事情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好一会,宋研竹才去而又返,正在门口,刚好闻声赵戎对陶墨言道:“……昨日他写了一封“罪己”奏折到圣上跟前负荆请罪,说本身治下不严,疏于督查,府中下人收了贿赂,求圣上严惩,前后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太子便带人到圣上跟前告状,告得也是他治下不严,结党营私,鱼肉百姓。幸亏他机灵,快刀斩乱麻,此前早早便押着人到官府认罪,那孤儿寡母的地步纷争一并给审理了,太子还要再说,却被圣上采纳了,灰不溜丢地被圣上批了一顿,说他用心叵测,不亲手足。这么一闹,他倒是因祸得福,虽被圣上罚了半年俸禄,但是在京师的名誉大涨,风头更加要盖过太子……”
宋研竹道:“这汤名叫龙凤呈祥汤,说白了就是蛇肉炖鸡,用于活血行气,补虚养身。”
“你可加把劲儿吧!”赵戎嘲弄道:“你破了相以后长得也没我姣美,就怕圣上瞧不上你可如何办!”
“下次再敢胡说八道,看我如何罚你!”陶墨谈笑着将她放下来,她嘟囔着嘴道:“我也不过是猎奇罢了,固然谁做天子都与我无关,可如果九王当了天子,那我们可真成了皇亲国戚了。大姐姐一人得道,我们这些鸡犬也能跟着升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