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了,买地卖地也是买卖,没有让陶大奶奶亏蚀的事理。是以那片地已经折成时价还给陶大奶奶,余下的是他一点情意。至于这些礼品,王爷说,陶大奶奶结婚时,他并未奉上礼品,新房完工时他也不在京里,未能赶上庆祝,这两份礼品,一份是恭贺陶大奶奶新婚,一份是恭贺陶大奶奶新房完工!还请陶大奶奶务必收下!”
等他退下,宋研竹看看那些银两,足足金氏当初买地所费三倍,另有那两份礼品,一份翻开后是个金饰盒,里头是金玉合座时髦格式的一套足金头面,一份里头倒是红珊瑚摆件,样样都是代价不菲。宋研竹看了一会,抱住陶墨言道:“你可真是妙算子,我们是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我娶你是要还上辈子的债的,你如许贤惠,我甚么时候才气还得清债……看来,只能比及下辈子持续还了。”陶墨言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王爷了!”宋研竹道。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都是底下人做的,姐姐不嫌弃便好。”
他吸一口,宋研竹感觉全部手臂都麻酥酥的,嘴里念叨:“快到端五了,想送你个香囊嘛,既美妙又能防蚊虫。我招蚊子,你比我还招蚊子,我们两站一块,身上就是个蚊子窝!”
“我就怕佛祖不肯保佑我……”陶墨言挨着她,拿鼻尖在她的脸旁蹭了蹭,她感觉痒,转头问道:“如何这么说?”
“莫言来速与来迟,自要功名两夹持,但看平生多少力,晚来忽报事皆宜……”赵九卿轻声念叨,想道:“那会我们在护国寺时,你求了这道签文,现在看来竟是早有安排。你的姻缘也好,墨言的功名也好,冥冥自有定命……”想到客岁在护国寺时,另有别的一小我也新鲜地活着,现在回想起来竟仿佛隔世,不由叹了口气道:“人死如灯灭,此生到底姐妹一场,我也替她上柱香,但愿她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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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办?”陶墨言轻声问她,眼睛晶晶亮。
宋研竹正要唤陶墨言看看他,刚要出声,那少年郎已经心不甘情不肯的回身走了。
宋研竹道:“甚么如何办?”
陶墨谈笑吟吟地招宋研竹过来,宋研竹道:“你们两个男人谈甚么呢?笑得如许含混?”
“那庄子买下倒是能够,只是张铁树、张铁林两兄弟已经赎了身子分开了!”陶杯道,“传闻当年张铁树几乎死了,是高夫人救了他一条命,是以这么多年来,都是张铁树帮扶着高夫人过来的。高夫人夺回产业后,便给了两兄弟一个恩情,让他俩赎成分开了。传闻昨日才走的,不知去了那边。听高家少爷说,张铁树能够是去北边当兵了。”
将人请进屋,奉了茶,柳管事不肯坐下,开门见山奉上了几张银票并两份礼品,对宋研竹道:“此前府中朱管事对陶大奶奶多有冲犯,王爷深感惭愧,特命小人将买地之资还给陶大奶奶,您看看……”
“王爷说,陶大爷陶大奶奶初来都城,如有甚么用得上王爷的,固然去王府寻他,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该当多走动走动才好。”柳管事道。
“那便买了吧!”宋研竹沉吟着,想起那日张铁树说过,张铁林是周遭十里种地的一把妙手,又道:“若说能够,便将庄子和那两户人家也给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