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罢,三叔筹算去集市买点粽叶和糯米返来包粽子,毕竟端五节快到了,应个景也还是要的,趁便弄点中草药,返来给我煮压惊茶。
“哎呀!”
我惨叫一声昂首,脑袋磕到了八仙桌的一角上,当即就鼓起了一个包。
“啊呸!”
“这刀,是不是很熟谙?你收了我的血,却又不帮我告终心愿,那我就只能让他们给我陪葬,把血还给我咯。”
他们的眸子上翻,只留下有力的眼白,而舌头则几近拖到了下巴。
这一起,我们天南海北的闲谈,我猎奇蒲月初三如何了,跟顺子有啥干系。
这顿早餐,我们吃得格外热烈,这些带着炊火气的嬉笑怒骂,让我有种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多大的孩子了,哭成如许,害我还得去换件衣服。”
我笑着帮手摆好碗筷,阿婆恰好也已经下了楼。
我环顾四周,堂屋里统统如常,却又仿佛那里不太对劲。
“传闻十年前的明天,顺子的父亲出门捞尸,成果就再也没返来。
他感觉我早上这一惊一乍,另有大半夜的趴在堂屋桌上睡觉,必定是因为受了惊吓。
只见阿婆、顺子和三叔都别离被一条白麻布系着脖子,齐展展地挂在供桌前面,正缓缓地闲逛着。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再去看那供桌,木盒、香炉,统统如初,才算信赖方才真的只是做了场梦,但那情感,拿刀的触感,血腥的气味实在到不敢回想。
每次说到顺子,三叔总要占点嘴上的便宜,但此次的语气中,却可贵透出了些伤感。
我狠狠点头,是做恶梦了,很噩很噩的梦。
我如何也想不起昨晚是如何回的房间,影象仿佛从回到堂屋后就断了片。
“那你再买点肉,顺子明天也累够呛,我看他明天饺子都没吃纵情,等会儿中午醒来了必定会来蹭饭。”
三叔无法地看了看胸前被我哭湿的衣服,嘴里嘟嘟囔囔。
或者说,他到现在都信赖,他爸还活着。”
如果之前,我再如何样,也会立即给他一个白眼,但这会儿,我只是愣了一秒,便红着眼眶扑到了三叔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那天以后,他在家闷头睡了七天七夜,但醒过来,便像是换了小我,把独一的屋子卖了,换了一辆小面包车,加上他爸留下的船,也像模像样干起了捞尸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