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你是醒了么?”
看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我本能地捂住嘴。
“要不是有安大先生的拜托,再加上我一时心软与你签下的血契,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当然,关于这件事,三叔和阿婆天然是不能说的。
我的肚子,很恰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我点头,内心说不出的奇特,却又没法解释。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并且火急需求与人分享这份欢愉,来开释突然间收缩的颅内压。
他拿开手,眸色幽深地看了我一眼。
阿婆皱了皱眉,神采却较着放松下来,扬手在我脑袋上悄悄拍了一记。
我记得这位爷,只要在我性命遭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呈现。
公然,那颗金黄的鬼目石,已经变成了清透的海蓝色,悄悄晃一晃,还能看到内里有液体在活动。
“意义就是,你不成能再被任何鬼怪附身,因为有我在。”
翻开门,是阿婆体贴的面庞。
田玖儿?
铃声响到第二遍的时候,我才终究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我抵当着激烈的眩晕感展开眼,才算勉强看清楚屏幕上的“李志远”三个字。
再次昂首,我的镇静,一下就被他的臭脸浇灭了大半。
我坐在书桌前,简朴梳了个马尾,却瞥见墙角放着明天的书包。
我语塞,揉了揉额角,关于昨夜的影象,又清楚了一些。
甚么意义?
我垂下眼眉,故作委曲。
我想起白老先生当初就和我讲过,血契一旦签下,就意味着两命相融,精气共享。
再回想,竟然就已经想不起刚才的那通电话里,他到底说了甚么。
我心头一惊,莫名有种做好事被当场抓包的慌乱感,浑沌一片的脑筋也有了刹时的复苏。
我捂住脸,羞恼交集,几近抓狂地喊出声,却听到房门别传来阿婆的声音。
但此时的脑筋,还是一团浆糊,只能断断续续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年青的男声。
我深知他的脾气爆戾,以是干脆一闭眼睛,做好了被他丢下来的筹办。
“那这也不是你能够随便窥测我思惟的来由。”
挂掉电话,我撑着床沿坐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