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中暗叫,闻人吉这家伙甚么时候这么体贴起胡天齐了!再说,把我一小我扔在这里,就算甚么事情都没有,光是吓也要把我吓死了!
本来就是礼拜六,门生们不是回家了,就是在内里玩,这个时候黉舍里的人很少,以是闻人吉非常大胆地用起他的神通,只见闻人吉将胡天齐的毛发黏在了黄符上,然后两根指头将黄符捏在手指中间,就看到闻人吉闭上眼睛,嘴唇爬动念念有词,半晌间,闻人吉手腕一晃,那黄符俄然冒起了火光。
我非常吃惊,看得有点儿傻了,这才明白过来,本来这黄符就像……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描述了,脑袋内里想到的第一个词是“警犬”,可不是嘛,给它胡天齐的毛发,它竟然就能带我们去找胡天齐,这东西也太奇异了吧!
晃过神来,我赶紧想要躲开他的胳膊,被陌生人如许搭着肩膀让我感觉浑身不舒畅,身材仿佛绷紧了一样,仿佛身上裹了一层石膏,已经有点儿不会动了。
看到男人已经出了门,胡天齐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倒是闻人吉忍不住在中间嚷嚷道:“喂!点了东西又不吃!你们华侈粮食啊!”
“你要干吗?”
中间的闻人吉倒是一脸不慌不忙的模样,只见他煞有其事地将饭盒交给我,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闻人吉展开了纸包,纸包内里有一小撮乌黑色的毛发,我一眼便认出来了,低呼一声道:“喂?这是胡天齐的头发吧?”
我咬了咬牙,侧过身子,“你要走就走,横在这里干吗?”
听了宋爽玥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勾搭帅哥?还是下三滥的手腕?我终究明白甚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爽玥却仿佛一脸理直气壮似的,瞪着眼睛一脸洋洋对劲地看着我,仿佛因为她的妙语连珠而感到高傲似的。
但是男人的胳膊就如许勾着我,固然不消力,却让人躲闪不开,只见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是望着劈面的宋爽玥。
但是,我明白为甚么胡天齐对这男人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看起来不过只是个浅显人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闻人吉脚步却慢了下来,我有点儿鄙夷地望着他道:“喂?你该不会是跑不动了吧?你还是个大男人呢,你不至于……”
我顾不上闻人吉的大吼大呼,缓慢往胡天齐身后跟出去,正筹办出门的时候,一个让人不悦的身影却横在了我的面前,我乃至不消猜,就晓得必定是宋爽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