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跟在寒烨身边,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是在跟我说话,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道:“有甚么苦衷?”
“这是如何回事儿?”我难以按捺心中的迷惑,拉着寒烨非要个解释。
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寒烨摆摆手,表示我先让开,就看他闭着眼睛,重新伸展了一动手脚,“咔蹦咔蹦”,骨头的脆响声接连响了一片,等他再次展开眼睛的时候,就仿佛甚么都没产生一样,寒烨长长地出了口气,环顾四周。
再次展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一阵闷痛,抬开端来,阳光前所未有的刺目,没有了树枝的停滞,直直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听得似懂非懂,却模糊有些肉痛--这么说来,这个万芊是为了敬爱之人,成为了众矢之的?而阿谁深爱她的人,也为了她不吝与三界为敌?我还是想不通,既然两个是至心相爱,是人是鬼又有甚么停滞?连那两人都能放弃统统,其别人又为甚么要有所禁止?
寒烨却不动声色,指尖在我胸前摁了摁后,两只手捏住了我的领口。
“你没死?”
我内心模糊地有一种直觉,只要处理了这个题目,统统关于我的疑问都能迎刃而解。
往前走了一阵子,我才放下心来,关于树精的迷惑又涌上心头,我任由寒烨拉着我的手,心不在焉地跟着他往前走,脚下很快就被树枝绊了一下,身子摇摆着往前摔了畴昔,幸亏寒烨适时将我抱住。
寒烨没有反应,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被我推了一把以后,又有气有力地垂在地上。
苦衷?我忍不住苦笑,如果说苦衷的话,能够我现在装在内心的苦衷,比我这辈子统统的苦衷还要多。
寒烨像是指责小女儿一样,低声一句道:“好好走路,别走神。”
是我?我的确不敢信赖,这如何能够?连寒烨和胡天齐都感觉毒手的树精,竟然是被我杀掉了?的确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我清楚记得我底子甚么都没有做啊?
寒烨没说话,将我的衣服合上,脱掉了他的外套给我裹在身上。
寒烨仿佛一下就看破了我的心机,乃至不需求我发问,他就已经晓得我想问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