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一番细心搜刮以后,何恩便回到御前复命,他手中除了惯用的拂尘以外,还多了一张白纸。
此时,永庆宫的内侍宫女都被屏退了,宫内还保持着张侍卫被抓时的情状,看起来略显混乱。
“呀,真的有字……”一向密切察看着赵大均行动的小内侍,忍不住再次出声惊呼,眼睛都瞪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恩身边跟着的小内侍怯生生地说道:“皇上,主子……主子听闻有些密信为了避人耳目,是颠末特别手腕粉饰的……这张白纸会不会也是如许?”
他知深宫妃嫔孤单,历朝历代也不乏私通侍卫的妃嫔,但是贺德妃……完整没有来由如许做!――因为至佑帝对本身有无穷自傲。
发觉到世人的打量,小内侍突然色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忙不迭请罪道:“主子多言,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又或者,德妃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胆敢查探她的寝殿,以是没有把这张白纸藏好。
他是紫宸殿当差的小内侍,名义上是在皇上跟前听令的,但实际上服侍的人倒是何恩。――不然何恩也不会领着他搜刮永庆宫了。
赵大均在摩挲这张白纸以后,还将这白纸就近烛火映照,终究让小内侍端来一盆水,将这张白纸浸在了净水当中。
小内侍急得满头大汗,无措地昂首看了何恩一眼,眼中透暴露祈求之意。
德妃有甚么来由私通侍卫?是贪侍卫之权?还是慕侍卫之色?还是好侍卫之心?
至佑帝早些年受厉平太后教诲,清楚一小我灵敏的直觉,乃基于平常的堆集和反应,并非完整不成信。
至佑帝接过了这张白纸,其上洁白如新,是京兆很多人喜好用的古心堂纸,并无特别之处。
但是,在这么深的夜,张侍卫的确呈现在永庆宫里,这是绝对确实的事情。
有字……有甚么字?
至佑帝摇了摇手中的白纸,问向了贺德妃:“这是甚么?”
听了这话,至佑帝细心打量动手中的白纸,脸上固然不显,内心潮涌却起伏不止。
这张白纸看起来光亮如新,上面没有一个笔迹,但如果细心摩挲,就能感遭到有一些凹凸起伏,很较着别有乾坤!
何恩对这个小内侍还挺喜好的,内心固然感觉小内侍的确多言了,却少不得要保护一番,他正想说甚么,却听得至佑帝叮咛道:“何恩,速将赵大均唤来永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