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一张,“而这张,白釉彩灯,檠灯,黑硝,烛油,数量也真是很多啊。范大人是想连帝都的灯火买卖都一块把持了?”
“你冤枉?”萧清面无神采,“范大人冤枉甚么?为何俄然喊冤?”
萧平淡淡开口,不去看范通已经愈发慌乱的神采,又拿出一张纸,“这张,赤铁,石黄,胡砂,柴炭,漠北仓木,鬼矿岩。”
“范大人想说,你并不晓得硫磺、柴炭、黑硝是制作火药的质料?就算如此,范大人又为何仓促卖掉种着竹子的地盘?火药制作所必须的竹筒,范大人也是偶然才种出来的?”
萧清从函件中找出一张,“这是你写给魏腾的函件吧?日期在七夕灯会半个月前。”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微变。
萧清声音淡淡,却似一道惊雷,炸响在大殿中!
“是因为范大人暗自买卖的这几样东西,都是制造火药所必须的质料?精确来讲,应当是激发落霞湖爆炸所需求的火药质料?”
“这是在你书房暗阁内搜出的东西,萧某约莫看了眼,发明不但有与魏腾来往的手札,竟然另有一些…不测的收成。”
“硫磺。”
范通“噗通”一声跪倒在殿上,声音惶恐不堪,“陛下明鉴!下官冤枉!下官实在是冤枉啊…!”
萧清垂首,缓缓翻动手中质量上乘的纸张。
微抬眼皮,瞧了眼范通,“范大人另有这类保藏癖好?要么就是连矿产买卖也做?”
目光齐刷刷望向已经没法再保持平静的范通,设法更加必定!
“黑硝。”
萧清每说一句,范通的神采就更加惨白,世人目光也更加震惊。
“范大人还真是家缠万贯,好大的手笔啊!据闻范大人家底非常殷厚,不但在帝都有很多宅子别院,长陵周边很多山丘也都归于范大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