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凭陵听罢,打量着面前这安洪师徒两人。
安洪和牛二这边,得空他顾。安洪挺身而前,要替师父挡住飞箭和飞矛。安洪快,师父更快,他担已落地,粗臂轻伸,却遗漏了飞箭。牛二一把抓住矛身,略略跟着向前缓冲了半尺之距,就把长矛的力道消弭于无形当中。
不是担子重,而是口很渴。
“二叔,我们放下担子吃点东西吧?娘给我做了烤饼。”说着,安洪就要到墙脚支下柴担。
“少侠如何如此说话,你那股真气,真的让人惊奇和恋慕。年纪悄悄,有如此修为,我那些武学算是白练了。”邵恒酌缓缓道,“并且还是如此谦善,更让我佩服了。那位大叔也是一样,俄然之间就能轻松把握一根力道几百斤的飞矛,只怕三河城没有几小我能做到呀。哈哈,开眼了。”
街上各式百般的货色让安洪看得花了眼睛,也加快了心跳。他每次来卖柴都是如许,想给娘买点东西,又想给选芳带点礼品,无法就是囊中空空,肩上担子沉重。
“不消啊,我看我是不得不伏输呀,路边大叔和兄弟,才是深藏不露呢。我只能震飞你的暗器,勉强抵当你的气道,可那位大叔却能安闲抓住你的长矛,特别是那位小兄弟,年纪悄悄竟然能够刹时以气能折断你的响箭。我早已熟给他们了。你是武痴,赛过我无用,赛过他们,你才真驰名誉呀。”
“我是去游学,也做点买卖。只是增加了见地,开辟了眼界,捞了一点口粮。武学气功,南北一样,没有凹凸之别,以是我一点没有长进。倒是你每天好学苦练,日趋精进,我早就不是你的敌手了。”
不等他们放下担子,“啾——”的一声破空而来,非常刺耳。他们转头一看,不好,一支劲厉的响箭正劈面前一名衣衫光鲜的背后射来,但是这位公子确似浑然无觉。
“你啥事都要争,二位侠士还没有承诺呢。”
“哈哈,我的暗器不是也没有伤到你吗?我的气对你仿佛涓滴不起感化呀。”言凭陵说,“我们还是当着街上人的面,一决高低吧。”
“那是小时候我比你强,但是前几年我们分离,你和我打了平局。传闻你走遍了南北各地,学到了各门各派的拳法和各种兵器,特别是气功了得。明天返来了,我必然要见地见地。”
两民气下大骇,但已没法施以援手。那箭力道生猛,速率极快,如电闪雷鸣,足以穿墙裂石。
安洪很有点怪邵恒酌的多言,瞧了他一眼,说:“邵公子和你的武功,我们真的很佩服,我们师徒本来就是庄户,一点粗鄙三脚猫工夫,恐惹人笑话。”
“二位不必过谦,不管比试成果如何,我都高价买下二位的东西。炭十两银子,柴七两银子,你们意下如何?”
“甚么少侠,我和敢担负这两个字?我看邵公子才是侠义心肠,不肯伤及世人,以是看我们这边人少,才把箭和矛的力道转到这边吧?”
好不轻易有几个买家来还过价,无法师徒俩都不肯让价,只好从城东卖到了城中。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没想到,牛二如此利落地承诺了,统统都在安洪的料想以外。不过,如果从不肯惹起事端的角度来讲,如许做也无不成。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烈。
“这两年,你不在家,但是到处传言你已是三河第一妙手,称你为安闲公子,说你有三个安闲:一是喝酒安闲,二是出拳安闲,三是谈笑安闲。”言凭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