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元帝残暴的苛政下,被矫枉过正的朝纲无不彰显着一种岌岌可危的君臣失衡。
沈奚劳心劳力地搅和一番,总算得了个善果,扶住空中跌坐在一旁,看着朱南羡这一身狼狈样,啧啧两声问道:“朱十三,方才阿谁被绑在刑凳上的,就是当年你为了他,差点卸了曾友谅一条胳膊的那位?”
朱悯达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沈青樾!”却不知当说他甚么才好。
沈侍郎夙来是个瞎凑热烈的,听了这话也不挪腿脚,当下拽了朱十七一并在朱悯达跟前跪了,煞有介事地说:“姐夫正活力,我这小舅子如何好走?这么着,归正姐夫要罚人,不如顺个便,把我跟十七一并也罚了吧?”
柳朝明却不让步:“敢问殿下,苏晋所犯何事?”
朱南羡又转回脸盯着天幕,懒得再理他。
朱南羡转过甚,怔怔地看着他。
朱悯达看了眼被俘在地仍然搏命挣扎的朱南羡, 又看了眼跪在一旁断交请命的柳朝明。他不明白, 不过是一名从八品知事, 即使胸怀斑斓之才, 在巍巍皇权之下, 也只是一只蝼蚁, 而他贵为太子,想杀一只蝼蚁, 就这么难?
苏晋走到柳朝明身边,与他一起跟朱悯达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