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羡带着苏晋缓慢地往回宫的方向走去, 疾步而行带起夜风拂面, 竟凉得有些渗人。
八成是这两个兵马司早已被故意人拉拢,想决计听任流之,让局势闹大吧。
她在长街站定,往四下看去,周遭悄悄无声,喧闹的月色打在青砖墙瓦,不时倒映出一道寒光,不细心看,还觉得是兵器的锋稍。
苏晋又摇了点头:“也去不得。”
“微臣虽未猜出这设局者究竟是谁,但曾家叔侄二人必然脱不了干系,他们想拿马少卿做替死鬼洗清本身的怀疑,那便不能少了证人。以是这宴堂里,必然另有第三类人,他们毫不知情,是当真来作客的,倘若方才殿下接了毒酒,他们刚好可证明酒菜是马少卿摆的,酒水是马少卿备的,而这杯毒酒,是马少卿递给殿下的。
苏晋的脑筋缓慢转动着。
苏晋抬眸谛视着朱南羡:“是,若能以微臣之命,换殿下之命,只赚不赔。”
朱南羡一默,又拉着苏晋往东走,想绕路回宫。
苏晋没作解释,朱南羡已明白过来,他道:“那我们往南走,覃照林是左谦的人。”
苏晋斩钉截铁道:“我往北走,殿下归去。那些暗中埋伏的人见我二人分开,一时候必然感觉有猫腻,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如此恰好可觉得殿下争夺回到马府的时候。”
七王的藩地在淮西,倘若他有夺储之志,那么从淮西引兵入应天府,最大的威胁就是朱南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