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人啊大哥,练一身肌肉疙瘩出来还能要吗。”燕七吐血。
“你喜好甚么样的姐夫呢?”
别人家如何乱,燕家人都管不着,次日起来燕子恪还是上班去了,燕九少爷还是在房里看书,燕七鄙人头秋千上乘凉,脱了鞋袜,把脚泡在潭水里,浑身都感觉清爽风凉。
“无妨事。”
“别想太多,脑筋会超负荷。”
扫尾的事情烦琐又费时,燕七和燕九少爷做为“闲杂人等”避出敞轩,被带着回到馆内客堂暂等,闵家遭遇变故,世人各自慌乱,一时无人顾得上接待两人,厅中便只姐弟俩冷冷僻清地坐着。
瞬息毙命的剧毒,神仙难救。
“咦?本来你是女人啊,我如何没看出来?”元昶笑嘻嘻地低下肩来,探了头凑到燕七的面前,假作细心打量,“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听听。”
“……”
而在这秋千架的上方,珠帘普通垂下了无数匹星芒般的光练,那是用透明的轻纱卷成的筒带,每一条筒带内都放进了无数的萤火虫,一端系在上方,一端悬垂下来,构成了一片瀑布星帘,令这花藤秋千、瀑布水潭如同童话般纯洁梦幻。
“操心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遇见你!”元昶很有些镇静,腾空翻了个跟头,落地后持续跑在燕七中间,“你也晨练啊?”
王子的心太小,看得见鲜花看不见野草。
她向来不提,他也向来不问,哪怕她是个妖怪,也还是和他骨肉相连,所以是人是妖又有甚么辨别,她是人他就当人,她是妖他就当妖。
……
“别人的奥妙不要晓得太多,会被灭口的。”燕七道。
以是胖公主本身的故事里没有王子,没有城堡,没有钻石水晶,没有普天祝贺,只要一架花秋千,一条小瀑布,一口深水潭,和一帘萤火虫装潢的夏天夜晚。
“行,你说还让甚么?”元昶自傲满满。
本来他就是涂先生。
“这个我也晓得,只不过,”燕七一指身上,“穿得这么薄下水,被人瞥见我就要进猪笼了。”
“你又不是别人。”燕九少爷浅笑。
“是……”煮雨刚要开口就被一只湿巴巴的小胖手糊住了嘴。
“燕小胖!”那厢欣喜地一声喝,加快了速率冲到面前,“你如何也――哈哈!”
他姐的本领很奇特,不知何时练就的,也不知是在那里练就的,更不知为甚么要练,比如射箭,比如爬树,比如游水,比如攀岩。
“抱愧,本日有些绝望。”闵雪薇对燕七道。
“……哼。”元昶伸手盖在燕七头顶上摇了摇,“算了,逗你的,你在中间歇着吧,我要打拳了。”
“……”
“不怕,我能镇邪,你跟着我,再衰我都能镇住。”元昶坏笑。
“瘦了几斤?”燕九少爷坐到窗前椅子上慢悠悠地问。
燕家三口一如既往地悠哉安然,燕子恪每天去行宫上班,偶然候一天三顿皆在家吃,偶然候被人邀去喝顿小酒,燕九少爷大部分时候都窝在房内看书,偶尔会去内里涣散步,燕七的日子最津润,看看闲书,做做暑假功课,秋千上乘乘凉,公然活成了一名胖公主。
如果暴力也是一种美,那么面前的景象便是暴力美的极限,充满着侵犯性和粉碎欲。
燕七想起之前她曾问过燕子恪当世第一箭法妙手是谁,燕子恪当时神经兮兮地只回了她一句诗:开到荼蘼花事了。
“……还能不能谈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