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珽转而望向燕九少爷:“邸报上有没有甚么新的动静?”这是在问北塞的战事。
“……问太多对脚伤没好处。”
“你是如何肯定那张纸和这幅画二者笔迹类似的?”燕七问福尔摩斯·弟。
少大哥成的前人燕九少爷却淡定还是,揣动手慢吞吞隧道:“夜光画。《昨梦录》有载,南唐李后主有一幅《牧牛图》曾献于宋太宗,图中白天见一牛食草栏外,而夜间则见牛宿栏内,太宗以询群臣‘为何如此?’皆莫知之,独占和尚赞宁解惑,说此系因为,用海南珠脂调和色料画的只要夜间能见,而用沃焦山石磨色画的,则只在昼间能见,此画是用二色各画一牛而至——以上说法俱是传闻,究竟有没有这两样东西当世尚未证明,但是夜光画秘术却的确有之,当今不知是已失传还是持有此术者不欲为外人道,总归传世画作少之又少,这一幅代价不菲。”
“走快点哟,”燕七号召弟弟,“我们要拐弯了,这边全都是各种画作,你喜好的哟。”
四至九团伙不紧不慢地穿行在各个展馆之间,倒是能够不受滋扰地细细赏识这些充满着缔造力和设想力的佳构,如果看着喜好的就当场掏钱买下,这些展出的手工艺除了门生们的作品以外另有很多是官富之家的保藏品,本次特地捐出来做慈悲用的,那代价就更高一些了。
“……操心太多对脚伤没好处。”燕七道。
武珽垂了垂眸,搭在膝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说实话,我真是很妒忌元昶,恨不能如他普通说走就走奔赴疆场,纵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吝!”
世人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此人。
武玥:“哈哈哈哈!”
燕九少爷慢吞吞道:“只知连下了七日大雪,边城的关隘被雪封住,统统的战报都送不出来,避战逃灾的灾黎死了无数。”
武珽不由皱了皱眉:“这场雪数十年来罕见,突如其来这一遭,怕也是朝廷始料未及的。”
暑假在御岛上时,燕子恪曾给过燕七一件衣衫,那衣衫的衣摆上就写着这两句诗。
“并且,这两句诗的笔迹,同你从书院地下藏书室中偶然拿回家的那张纸上的笔迹有九成类似。”燕九少爷语速不再慢,一副已经燃起来了的状况。
“乐观点,”燕七道,“别把爹们想得那么笨,他们身上的军功可不是靠吹牛得来的。”
“元昶给你写信了吗?”
“……这么巧的事一再产生,让我有些思疑这个天下的实在性了。”燕七叹道。
“传闻你前几天闹肚子,如何回事?”武珽一坐下就笑着问燕七。
武珽又是一点头:“家父家叔之前只在南边带过兵打过仗,北边如许的环境怕是没有甚么经历。”
“这幅画是谁画的?”武玥闻言赶紧问那东溪的门生。
崔晞好歹还能笑呵呵地答两句,燕九少爷干脆直接装大哥体衰,慢吞吞地走在步队的最前面,大师常常走着走着看不见他了,转转头见那货揣动手逗留在八丈远以外盯着块不知是石头还是蜡的雕塑品细看。
“我们实在十年前就已经没甚么可聊的了。”燕七道。
燕七和燕九少爷是从偏门出来的——真要走正门的话等走到武珽的院子估计嘴就已经打号召打抽抽了。
武珽:“对,恨不能直接给她脑门儿上贴一符让她现出本相。”
“这个巧,也不是没有按照,”燕九少爷勾勾唇角,“据我所知,锦院之前针对奸刁拆台的门生曾有一种奖惩办法,就是罚之誊抄藏书室中的古籍卷册,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之法,既能磨练奸刁门生的心性,又可多储备保存几份珍稀古籍或孤本。大伯和他的两位朋友当年约是颇令书院头疼的那类门生,倘若我们再去藏书室里找一找,很能够还能看到大伯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