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燕九少爷慢声道，而后表示萧宸脱手。
“字甚么？”燕九少爷又递了一句。
这话倒像是燕子恪能说得出来的，世人都知他性子古怪，反而恰好能将这件事粉饰得滴水不漏。
“这两样有联络吗？”燕七不耻下问。
李嬷嬷茫然地点头。
萧宸微讶地看了看燕九少爷后又看向身边的燕七。
“……好吧我错了。”燕七虐着虐着也就风俗了，“快说说，萧大人都跟你说甚么了？”
李嬷嬷仿佛已是用尽了精力和力量，这会子再闻声这题目，已不再如方才般冲动，而只是一脸认了命的惨白，嘴唇翕合了半天，衰弱地挤出一句话：“步家……是寿王的……舅家……”
履行这场殛毙的人是官兵，此事要么出自本地官府，要么是朝廷直接授意，甚么样的罪恶要株杀满门？就连燕子恪也没法禁止吗？……也是，阿谁时候当今圣上还未即位，燕子恪也不是御前宠臣，只怕故意有力，这便解释了为何他要把杨姨娘认作妾室接进燕府――如果灭门之令来自朝廷，那么步家唯二存活下来的两个孩子再在内里保存就实在过分伤害了，当时最安然的处所大抵也就是燕府了，而若要凭白接进燕府去，人多口杂又不免泄漏风声，认作妾室和妾生子，这才好理直气壮地放在身边庇护和照顾起来。
“别逼得太紧。”燕七对燕九少爷道，起家大步走出门去，很快叫了萧宸出去，在已经抓狂的李嬷嬷身上点了一指，李嬷嬷便咚地一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李嬷嬷哭着点头：“奴婢不知……本来统统都还好好的……那日早上起来府中还一片和乐，及至中午，俄然便有一队官兵闯了出去，见人便杀……白叟，孩子，乃至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四少奶奶……全都……全都惨死了……呜呜呜呜……步府高低……二百余口人……全都――全都――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