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中间挪,隔着十几个坐位,崔晞懒洋洋地支在茶几上,白玉似的一张脸上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倦容,燕七想起他给她的信,仿佛是因为寒冬腊月的掉进了自家湖里,得了场伤寒,几乎连小命都丢了,可惜年前年后的燕家人都忙,没人来崔府做客,听闻崔晞病了也只派了个有头脸的家下畴昔问了问,送了些滋补的药,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不值劳师动众地上门慰劳,燕七没人带着,天然也不成能单独来看望他,拜年的时候倒是来了一回,可惜当时人太多,大师坐了一会儿就分开了,更没有机遇晤着还在卧病的他。
“燕五,过了个年个头儿没见长,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肉吃太多内火虚旺呢?”被唤作崔晞的此人笑吟吟隧道。
“咦?透光镜啊?”燕七倒真惊奇了。
崔老太爷中间坐着几位看上去很有些严肃的大小老头,想是来恭维的官家,再中间是燕子恪,也不与旁人谈笑,也不看下头伶人抢钱,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端着酒盅,面色淡淡地正听耳边一颗大头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