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房一群人入住,坐夏居一下子就有了人气儿,从第一进院到第五进院,哪儿哪儿都灯火透明一片喧天笑语,特别是另有个小十一在,哪儿有小孩子哪儿就有无穷的欢笑和兴趣,倒比府里其他院子都热烈了很多。
“有前程的臣子,自是要倍加正视。”燕子恪呵呵地笑。
“真好啊,爹是我的知心老棉袄。”燕七一边夸着一边把小十一放下地,看着他扑向他爹的腿,扒开靴筒往里瞅,然后被熏得直咳嗽。
“哦?这么说另有二遇三遇?”燕七看了看那模型,“这是甚么呢?”
“以是爹你也千万要谨慎,现在你在京营做参将,上峰就是涂华章,饮食上千万要重视,另有一点不得不防,”燕七说着拿过他案上那支唧筒的模型,“毒品的摄取体例,除了食用,另有吸入其燃烧产生的烟雾、用鼻子吸入粉末、以及用一种近似唧筒构造的东西射入体内这几种。”
“是。”燕子忱拍了拍这个烈火油柜的模型,“遗憾的是未及将这东西投入大量制造,我便被派去了塞北,塞北风沙大,这东西不很合适,用在别处倒是能够。此次返来我筹算好生弄一弄这东西,给我手底下那帮龟蛋们配上一批。”
……
“这是你那朋友送你的吗?”燕七问。
“中空的细针,这类东西有人能做得出来?”燕子忱有所思疑。
“好。”燕子忱探下身来,低头用脑门碰了碰燕七的脑门,“放心,丫头,你爹永久不会让你绝望。”
“壕金是马吗?”燕四少爷问。
“欠揍了你!”燕子忱好气又好笑地弹燕七个脑崩儿,坐回方才的椅上,指着面前那把椅子让燕七坐,“毒品的事你大伯同我说了,我倒不知这东西是如何制出来的,你既曾与涂弥是师兄妹,可见过他炮制这东西?”
“真可惜。看来他和你一样,也很喜好研讨兵器,你们也算是志趣相投了。”燕七道。
“你这丫头嘴上说得好听,有了甚么事却都瞒着你老子。”燕子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起家拎了小十一走到门口,号召奶娘把这一坨弄走,而后关了书房门,任小十一在外头嚎叫着“二!二!”也不肯再把门翻开。
“崔家小四是奇才不假,不过若说百年一遇,倒也一定。”燕子忱弯着唇角笑,目光落在案头摆着的一架不知是甚么东西的模型上。
“么么哒。”
燕子忱笑着抬手盖在燕七的脑瓜顶上:“不错,像我。”
吃过晚餐,燕七遛到前头院子找小十一玩儿,见二太太正坐在起居室的炕上拢账,炕桌上放着一串钥匙,小十一在中间玩儿他的积木,刚把七八块形状分歧的积木胡乱堆在一起垒得高高,燕七走畴昔一把就给人推倒了,小十一怔怔地看着散了一炕的积木,半晌嘎嘎地放声大笑起来——这孩子脑回路就是这么奇葩,最喜好干这类摧毁统统的事儿。
燕四少爷哭着骑了一上午。
燕七猜测燕子恪只大抵与他说了毒品的风险和涂弥在造这类东西的事,对于她的宿世当然不会流露,因而现编瞎话儿道:“这东西大抵是他本身偶然中揣摩出来的,其风险自也是他试过以后体味到的,闲谈中奉告了我,至因而如何做出来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天.朝能人这么多,想弄甚么弄不出来呢?比如崔小四,不就是百年一遇的鼓捣东西的奇才吗。”
“很遗憾他英年早逝,”燕七叹道,“大抵是老天都妒嫉他的才气。”
可贵的安逸日子,燕七也没往外跑,在家里陪着爹妈弟弟,燕小九倒是一早就去了燕三老爷的书房就教书籍上的题目去了,小十一还在赖床睡懒觉,燕七则早已跟着燕子忱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才刚练罢,就见燕四少爷兴冲冲地过来给燕子忱存候,迫不及待道:“二叔!几时去马场教我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