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去过北面!”元昶不甘居后地抢着说道,“我带着人划了艘划子一向去到了比孤叶岛更北的处所,那边的水流岂止湍急,的确就是又乱又狂!往哪个方向流的都有,底子让人摸不着规律,水流还猛,乱石丛立,并且湖下有深有浅,略不留意船底就有能够磕在水下的山尖上,到当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活不成!”
世人闻言不由齐齐转头看向他,见他正一脸毫不粉饰的傲慢与对劲地瞟着雷八公子,眼里涓滴没有对本身兄长应有的敬意。世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都炸了锅:送岛?送岛!开打趣吗?!一个外室生的儿子过生日,竟然要送个岛给他!礼亲王过大寿也没见世子爷送这么大手笔的礼品给他老子啊!何况家里有白叟健在,那里有给小辈大肆道贺生辰之理啊!
元昶乜斜着崔晞:“我怕沾上脂粉味儿!”
“世子也是男人。”陆藕在中间淡淡地飘过来一句。
世人闻言有啧啧称奇的有说亦传闻过此传言的,便有人问向雷八公子:“八爷,此传闻可真?”
“阿谁崔晞如何回事?!如何老混在你们几个女人内里!”元昶恼道。
元昶瞥了眼就站在燕七中间笑呵呵的崔晞,哼了一声道:“那有甚么意义!跟冬烘似的满是酸气!逛逛走,跟我游湖玩儿去!”
“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说是个‘寿’字略有些夸大其辞了,只表面看上去有些像罢了,”雷八公子笑道,“我同雷三雷四去那岛上看了看,寿字甚么的先放过一边,倒是景色还算不错,家父想着本日给家祖贺寿,怕大师有兴趣去那岛上一观,便令人在上头建了几处供歇脚的凉亭敞轩,大师若愿去看看,不若我们现在便往那边划,距此也不算太远,就在北边。”
元昶看了燕七半晌,忽地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有着莫名地雀跃与欢乐,伸手罩在燕七头顶晃了晃,道了声:“燕小胖,你真是又笨又呆又好玩儿!”
武玥惊奇地瞪大眼睛:“世子也养外室啊?”
听得又一名客人道:“传闻前阵半夜里湖面上打旱雷,把个野岛上的山石给劈断了,成果暴露的断面上有个‘寿’字,难不成连老天爷都晓得礼亲王爷要过大寿,特特降下神谕来以兹道贺不成?”
“没啊,我说的实话。”燕七道。
元昶瞪眼:“叫她干甚么?!少啰嗦!从速开船!”
元昶在这厢和燕七私语:“这帮人年年都来给礼亲王贺寿,年年都要游湖,湖上这点景估摸着都快赏吐了,这会子假惺惺地阿谀雷八雷九,真是好笑。”
“我们几个也正要去,不如你和我们一起。”燕七指了指中间武玥陆藕和崔晞。
那伙人也冲着八公子施礼号召,八公子含笑点头回礼,那雷九公子却不拿正眼瞧人,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了礼,尽管大摇大摆地走到舫中最大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就令那船工开船。
“唉,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武玥叹道。
“……”这算是夸我呢吗?
“如许甚么啊如许!”元昶重重地哼着,端倪间染了丝暖色,“他们都怕我这身份,谁也不敢与我交友,纵是有情愿同我做朋友的,也都抱着百般的目标,亦或自恃狷介,仿佛与我交友就成了凑趣权贵,不时做出一副讽刺的嘴脸恐怕别人不晓得他有一身傲骨似的,哼,我也不奇怪与这起虚假的痴人有甚么干系,独来独往也何尝不好!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