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这票据让人去办,”燕子恪把崔晞写的票据给了一枝,“最迟明日一早备齐,运到营地来。”
“虎父岂能有犬女,干了干了!”燕子忱伸碗过来和燕七的一碰,抬头就干。
“有筹办倒也无妨,”燕子恪道,“姚军不会想到我们是要空投火药,而难点的确在于子忱所言,孔明灯没法承载更多的火药,火药太少不敷以对姚军形成大的杀伤,而若用更多数量的孔明灯,亦不轻易操控方向和火药的落点。”
“临时只需求一个崔小四,”燕七道,“详细需求的用物还需他来列。”
“这么着不舒畅?”燕子忱顺手就悄悄松松地把扛麻袋换成了公主抱,“我让人拿醒酒汤给你,诚恳给我躺帐里去。”
“都好。”燕子恪已有了几分微醺,眼底昏黄,瞳子却亮如月光。
“做得大些也不成么?”燕七问。
“懒得解释就灌你爹酒啊?!”燕子忱笑哈哈地端起酒碗,“那你这碗可得见底儿才行!如何样?”
“就算大到足以装载火药、把纸改成油布,你也需重视一点,”燕子忱探身看着燕七,“起首,方向不好掌控,其次,孔明灯要燃火,不管白日还是早晨施放,姚军一旦发明,必将会先一步停止摧毁,就算毁不掉,也必然会提早有所筹办。”
“是吧。”燕子忱道。
燕子忱把燕七丢进营帐,待醒酒汤送过来时这货已经睡死了,端着碗回到了外头石桌旁,见崔晞也已归去了房车上,只剩下他大哥单独坐在月下自斟自饮自赏那明月。
“啥?”燕子忱问。
“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晓得我是个好女人。”燕七道。
“刻不容缓,当即去。”燕子忱一拳捶在石桌面上,“早干死姚立达早回家!”
“东西备齐,我需求做几次考证,只要计算出大抵的数,制造的过程快得很。”崔晞道。
燕七把事情简短扼要地给崔晞先容了一遍,末端道:“换成油布应当是行得通的,关头在于方向的节制,以及不要让气球飞得太高,这大抵就需求细心计算一下所载火药的重量。”
“……这个时候该睡觉了啊,不消那么焦急吧,”燕七道,“白日看也一样啊。”
“需求甚么,写下来让一枝去办。”燕子恪道。
崔晞瞥见一只小赤手从她爹的肩头上伸出来,冲着他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