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年后没有那场鞑子暴动,章阁老的手腕可谓高超。贺纶虽没法预知将来,但灵敏的政治嗅觉让他感觉将徐子厚放在山西是个弊端的决定,应当将他放的更远更偏。
“呃,实在不如何疼。”汤媛被迫伸开手任由他查抄。
贺纶已经一步跨到她身边,“别擦,烫坏了不能擦。”
还好伤的不重。
章简明看似绵和的表象下埋没着莫名的乖戾,对于讲理的压根就不讲理,对于不讲理的直接就是个匪贼。贺缄即位半年后就把他踢到了甘肃,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那地界别的没有,零散的鞑子和匪贼到处都是,天高天子远,真真儿目无国法,成果他去了两年,本地的匪贼头子见到他就喊爷爷。
哎呀!汤媛“一不谨慎”碰倒杯盏,滚了一手热水。实在也不是特别烫,她又不傻,自是把握了温度,肯定烫不坏皮肤才下的手。
他不好莫非你就好吗?汤媛都要笑了,屈膝福了福身,“是奴婢的身子不争气,迟误了殿下的路程……”
谁知才站了一炷香,内里就传来,“人呢,换壶绿茶。”语气透着不耐。
杯子倒的太俄然,又离得太远,贺纶来不及禁止,却抄起一碗冷水泼向她的手。
比方他重生,偶然中加快了贺纶对媛媛的兴趣。
宿世媛媛曾跟他说过一件风趣的事,叫胡蝶效应。粗心是一只小胡蝶扇扇翅膀,能够引发一场意想不到的飓风。
“你可别往本身脸上贴金了,我又没说只带你一人,少你一个很多,多你一个未几。”他仰颈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滚吧,别迟误我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