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低头答道:“回禀真人,苏明痴顽,向来不知何为真善,何为真恶。但我与表哥相依为命,只知若没有表哥,苏明早已是一杯黄土,又哪来明天的性命?”
“在苏明眼里,谁想害我表哥,谁在背后说我表哥的好话,不管出于甚么来由,我都不会放过他。”
“那,那还留着你的性命有何用?”
若真如此,他学艺未成名声已毁,今后也不会再有机遇重登仙途。还不如干脆豁出去罢休一搏,起码只要有了门内大比之约,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即便是杜长茂也不能明着给他下绊子。
杜长茂听得也是一愣,总感觉苏澈的话如何听如何缝隙百出,但当这些话全都说完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笨人的逻辑特别简朴卤莽或是特别浅近易懂,却都恰到好处地给圆了返来,让人不由收回“恰是如此”的感慨来,端的是骂得不带一个脏字的淋漓畅快。
虽说在不异的修炼时候里,即便有再多的帮助,苏明也不成能会在修为上超出邓冲,但苏明那边另有一个没法估计的不定身分――安远。
苏澈说完,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非常无辜地朝邓冲看去。
苏澈话刚说完,又立即像是俄然记起了甚么被忘记的首要事情,胀红着脸着仓猝慌地弥补道:“我,我是说在门内大比上,赢,赢你……”
是,他是向来没有把安远身后的这个四灵根资质的拖油瓶小主子放在眼里,可颠末元培丹药力多余之过后,他比谁都清楚这个苏明对于安远的意义。
“苏明实在笨拙,感觉若你在门内比试上还输给我的话,便申明你不但心术不正,还气力不济……”
法能也不筹算给他辩白的机遇,立即道:“再给你一次机遇,好好想想本身想要甚么再提前提吧!”
归闲事已至此,即便他现在收回对苏明的战书,也不过是落得个接管门规惩罚,直接逐出青阳洞的了局。
“只是入门当日我表哥与你说话不是那么客气,你便记恨于心,厥后看到表哥是单灵根天赋略强于你,又得执道长老开了惯例留在玄冰洞中修炼,你就更是妒忌。”
苏澈顿了顿,做了个吞咽口水的行动,把方才有些不由自主外放出来的气势从速收了些归去。
“你,你――”
法能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立即皱眉斥道:“凡是正道门派的门内大比,不过是为了选出优良的弟子代表门派出战今后各脉的宗门大比,天然以参议技艺、点到为止为原则,怎能轻言取人道命?”
“你可想清楚了?”
“你真是够了!”杜长茂刚要生机打断二人间的对话,便见苏澈便抢先一步站了出来,朝邓冲小声地应了一句:“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