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没太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接下来的时候除了修炼以外就是去无赦谷踩点。
固然无赦谷里大部分的修士早已辟谷,脱了五谷循环的烦恼,但在谷里服侍的仆人下人还是要用饭的。
心下正感觉有些奇特,但又听那男人略带失落地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你现下不说话的模样越来越像那谁了……”
筑基在修真界不过是一种“不如狗”的存在,他们想要的绝非如此。
就算面前这两位不敢拿青言开刀,可气急了想找出气筒的话,遭殃的不还是她们么?她们又是被派来监督青言的,青言十有八/九也不会帮着她们说话,到时候真是喊冤都没处可喊了。
可待苏澈一查探才晓得,这无赦谷中的补给固然都是谷内的人亲身外出采买的,但卖力此事的人不但又聋又哑并且还不识字,苏澈朝他比划了半天也问不出个以是然来。
在经历了存亡大难以后,那些会在乎是否承欢于男人身下之类的狷介之气早就被残暴的实际磨光了棱角,在亲眼目睹安齐远刹时扼杀了一个已经筑基的魔修,将其法核挖出递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无从挑选地臣服在这类赛过性的强大之下了。
可等此人一开口,苏澈又明白了过来――即便这个男人长得跟他没有半点干系,但那说话的嗓音却像极了之前的本身。
最首要的是,他们有甚么来由用一张跟本身类似的脸或者是和本身类似的声音供安齐远消遣,并且还以此为傲?!
若逃窜失利,大不了就是个死字。
苏澈本来还觉得只要那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样的男人是安齐远的男宠,倒是没细心考虑过他身后此人的身份。
只不过,陨落前的苏澈作为不世出的天赋,天然是不会晓得那些资质不敷的修士们修行的艰苦。
可如果出得无赦谷,他不但能够找到他在青阳洞的亲信和在若耶阁的好友寻得庇护,乃至还能找到他在陨落之前为本身悄悄攒下的小宝窟,里头的灵药和宝贝固然没法让他重登化神顶峰,但隐去本身的气味和行迹以逃过无赦谷的追踪倒是能够的。
苏澈高低打量了那开口说话的男人一番,只见那男人肤色白净、五官精美,可惜就是打扮得略过花梢,很有些像那开屏求偶的花孔雀,生生地多了几分俗气。
只要安齐远情愿为他们拿到其他魔修的法核,这些都不是题目。
若能晓得这条线路,则申明他即便作为一个毫无修为的浅显人,也完整能够通过这条线路逃出谷外,而不必担忧危急四伏的陷进及能力庞大的防备法阵了。
在他想体例第二次再度混到膳房去的时候,本来阿谁与他存在各种交换停滞的人终究弄懂了他题目,并在苏澈将腰上的玉珏作为贿赂塞到那人手里的时候,那人才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将衣袍下摆撕了一块,用细炭块的尖角在上头草草地画了个图。大略地标了几个标记性的修建后,缓慢地塞到了苏澈手里。
看来在碰到这个“青言”之前,安齐远就已经在不遗余力地四周网罗跟“苏澈”相像之人作为玩物了,乃至连声音相像的也没被放过!
迩来侍女们跟着他各种闲逛也非常疲累,她们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女人,穿的鞋根柢薄,远没有苏澈的好,如许半天走下来脚底板都长满了水泡,心中叫苦不迭。就连她们也没想到,这类身娇肉贵的小公子,竟然能如许徒步走上半天都不带喘的。
苏澈不再与他们废话,回身便走,留下那被他的冷言冷语气得浑身发颤的两人立在原地,满眼阴霾地看着苏他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