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远道:“倒不是他犯了甚么错,你不必担忧。不过是你的老熟人彰龙门的宗主龙潜看上了他,恰好我又有求于龙潜,就让杜遥到龙剑山庄去了。”
想起那日在青阳洞后山相遇时龙潜对待杜遥的异态,苏澈便晓得安齐远所言非虚。
不过这可难为了夹在中间的觉非罗,安齐远那边没有表态,觉非罗也不知是该装点承平还是该照实奉告,最后只得语焉不详地跟苏澈说杜遥是被安齐远派出办事去了,至于归期则还不决。
“照理说觉非罗与你相处的时候更久一些,友情也更深厚,可你却对他冷淡得很。”
“正因为我有化神顶峰的修为,才气有本领让觉非罗呆在你身边数十年,才气有本领在你陨落以后第一个发明你的存在。”
在得知这壳子里装着的就是苏澈的灵魂以后,安齐远对苏澈一向和颜悦色,就连苏澈对他甩臭脸乃至脱手揍他,他也甘之如饴地受着,向来没见恼过分毫。
一样的,杜遥之于安齐远,是最忠心不二的部属。
可现在亲目睹到苏澈为了一个与他不甚相干的人,乃至情愿亲身跑来诘责本身,这此中的文章可就大了去了。
安齐远闻谈笑道:“我知你与你师父师徒情深,这倒是个能够容忍的例外。只是你需承诺我今后要将我放在比你师父还要首要的位置上,不然我可不依。”
苏澈见他又理所当然地借机吃豆腐,气得脸都白了。
安齐远的大掌穿进广大的道袍,直接贴在了苏澈的胸前。
安齐远嘲笑道:“阿澈,你之前被你师父庇护得甚好,现在又赶上我,天然能说出这类宁要杜遥不要修为的话。”
云消雨霁过后,安齐远的态度又规复如常。
“我并非同你开打趣,你从速将人从龙剑山庄接返来。”
将面庞气得有些泛红的苏澈捞进本身怀里,安齐远用拈酸妒忌的语气说道:“这些日子你对我爱答不睬的,整日就只晓得修炼,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我。”
“若他不想被送人,就早该将修为提上来。”
听了这话苏澈的确想跳起来敲碎安齐远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脑仁还是石头。
苏澈听了只感觉脑筋发晕。
安齐远见苏澈问起,倒也从善如流地停下了手中的事件,云淡风轻隧道:“杜遥?他现下已经不是我无赦谷的人了。”
安齐远见苏澈又被本身气得跳脚,只感觉高兴,干脆斜倚在软榻上,看着苏澈指着本身鼻子骂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好。
“谁会像你这般……哼!”
苏澈本来还不觉得意,可等了这么些光阴也不见杜遥有回归的意义,而安齐远每日都热火朝六合在为去赤焰峡围捕聚火蜥的事做筹办,眼看就要靠近序幕筹办解缆了,还是没人提起杜遥。
“之前杜遥还在无赦谷的时候,你也特别喜好寻各种由头与他混在一起。”
安齐远将脸靠近苏澈,如鹰普通锋利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澈看,恐怕错过在苏澈脸上产生的任何一个纤细的神采。
本来安齐远对于苏澈的容忍度能够说是没有下限的,可也经不住苏澈为了一个外人对他这般不假辞色。
安齐远现在的神采阴沉得如同暴风暴雨行未到临前的天气,苏澈只感觉从安齐远身上泄出的威压将近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若苏澈灵根不改,这辈子就保持丹都没有但愿,又谈何飞升?
苏澈实在不想用言语描述出安齐远那些不入流的行动,只得冷哼一声带过。
“你只需晓得,内心若要有人,那也只能有我一人。”
“说,你是不是喜好上杜遥了?”
若不是苏澈笃定本身的影象没有出错,他真的快开端思疑无赦谷里是不是有一个姓杜名遥的左护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