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枞早早去了华晟,叶臻几近是一夜未眠,熬到闹钟响,爬起家来,硬着头皮下楼,瞥见兰嫂正在餐桌前安插早餐,叶老太太在窗边站在,听到脚步声回过甚来,冰冷地看了她一眼。
叶老太太也不给兰嫂面子:“夫人,她哪门子的夫人,小门小户里出来的野丫头,当不得你们高门大户这么叫。”
寥寥几句说得叶臻站在一边浑身发冷,一年了,她觉得一年没见老祖宗,也不求像别人那样来个相拥而泣,但起码老祖宗总本事下性子听她说两句话吧。她闻声老祖宗要来是怕,但还是等候的,可终归老祖宗只是一年前的气还没有撒够,新仇旧账,等着要和她算罢了。
叶老太太倒没和她抬杠,坐下了。
直到早晨,叶臻也只闷在本身房间,如何都不肯去叶老太太房里看看。
苏枞过来陪她,叶臻看着他,问:“实在你也受了她很多气吧。”
用饭的时候,叶老太太倒是用心致志,没再说话。叶臻一顿饭却吃得味同嚼蜡。
说着,叶臻真跪下去给叶老太太磕了头,然后站起家来,只觉身心俱疲,也不管叶老太太,拖着身子就往苏家走,叶老太太也没再跟上来,只站在原地,愣愣的。
听着兰嫂体贴的腔调,叶臻强忍着,慢慢道:“我不晓得,我有点累了。”
她往楼上走去,兰嫂怔怔看着她,半天赋回过神来,一顿脚,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