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张脸呈现在两人视野中。
厉念淮心头一跳。
没有豪情，没有情感起伏。
以是独一的能够就是……
他明白他甚么意义，是指烧毁工厂的调查，以及对厉念淮等人的扣问。
他明白杜绍不成能扯谎，更明白厉憬衍不会无缘无端地问那一句。
“不消，你是差人。”厉憬衍淡淡地说。
没人再说话。
既然极有能够背后另有人，不如就将计就计还装不晓得，如许更便利他在明面上查，老厉的人在公开里查。
厉念淮对上他的视野。
杜绍默了默。
现在看来厉念淮竟是一向都清楚。
“嗯。”
伤口似有些模糊作痛，厉憬衍安静地目视火线，不为所动仿佛感受不到：“没事，死不了。”
到底是流了很多血，现在厉憬衍神采看着没甚么赤色，少见的惨白。
“是，明天的绑架是我策划的，”他承认，但是心上的沉闷感并没有是以减少，反而越来越激烈，“我就是想……”
“但是爆炸了，”杜绍接过了他的话，神采冷冽，“就在烧毁工厂里，不止一处。”
另有其别人。
厉念淮没有抵挡，早在有绑架这个设法冒出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被查到后的统统，他本来就筹算承担统统的事。
“可确切和他们没干系！”他急了，赶紧表态，“全都是我一小我的主张，我只是让他们帮我罢了，我……”
心跳很快很乱，厉念淮看着他，毕竟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不信我？”
这一句，声音极低。
不，不是或许，是的确，就是他本身的错觉。
剩下的话俄然堵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