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楚达掂起酒坛为楚昊旭倒上一碗,同时说道:“老奴陪四少爷喝一杯吧!”
“好!”楚昊宇叫了一声好,拿起酒碗冲楚昊旭行一虚礼,一口而尽。
看着楚昊旭,楚达眼中已有忍不住的泪水滴下。深吸口气,楚达更是尽力笑了笑,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倒是四少爷年纪悄悄就能统帅全军,老奴打心眼里欢畅。这杯酒,老奴喝了。”接过楚昊旭递来的烈酒,楚达一饮而尽。
将两大坛酒放在楚昊旭身侧,楚达轻声说道:“这是军中常喝的烈酒,想必四少爷会喜好。”
听楚凌如此说来,楚昊旭眉头一皱,喝道:“楚凌,你可还奉我为帅?”
昏花的双目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楚达心底暗叹一声。提起酒坛再次将世人满上,楚达缓声说道:“记得前次陪四少爷喝酒,还是在军中,一晃就是十几年。来,四少爷,老奴再敬你一杯。”
沉默很久,楚凌终是开了口,道:“小的不敢,也不配。”声音沙哑冰冷,仿若两块石头摩擦所收回的声响,如此刺耳。
这刻,楚昊旭再次昂首盯着画中人,威名道:“你可知父皇为何不入帝陵,反而要埋身在这山谷当中与林木齐朽?”
很快,屋中便满盈起阵阵酒香,合着袅袅升起的松香,给人一种温馨的感受。悄悄中,不时吹过的山风,使得烛影摇摆,世人那拉长的影子也随即扭捏起来。
挥挥手,楚昊宇眼中更有忍不住的眼泪,扯着嗓子说道:“好辣,好辣,这甚么酒,这么烈?”看四哥和达叔还望着本身,楚昊宇眉头一挑,叫道:“你们如何不喝?”
哈哈一笑,楚昊旭点头说道:“还是达叔懂我。”说话同时,楚昊旭直接拿起一坛撕掉封口,倒满一碗递给楚达,道:“达叔,昊旭先敬你一杯。”
话到最后,楚昊旭双手平举酒碗,冲楚达行一虚礼后一口而尽。喝掉碗中酒,楚昊旭并没有放下酒碗反而提起酒坛,再次倒满一碗且递到楚达身前,道:“达叔,我幼时父皇长年在外,达叔待我亦师亦父,厥后参军,达叔更是数次救我性命。这一杯,还请达叔不要推让。”
大呼了一声好,楚昊旭接着问道:“那你是否尊我帅令?”
听到楚凌的话,楚昊旭嘴角升起一抹笑意,似早就晓得楚凌会出去,不过目光却未曾移开,笑望着楚昊宇说道:“小七你很少喝酒,可不要两碗就醉了。”
回瞪着楚昊旭,楚昊宇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我喝。”
冷哼一声,楚昊旭沉声说道:“你既尊我为帅,又奉我帅令,为何还不出去?”话到最后,楚昊旭独自张口将碗中酒灌下。
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楚昊旭也不转头,直接说道:“达叔,过来坐。”
举起酒碗,楚昊旭点头说道:“是啊,十几年了,过得真快。”说话间,楚昊旭昂首望向墙上画,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喟后接着说道:“就是在此役中,十六年了,厥后父皇称帝,我不在军中就在番地,虽见过达叔数次却再没能跟达叔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来,达叔,小侄陪你这一杯。”
楚昊宇也是一笑,道:“四哥就是不说,我也想尝尝呢。达叔,给我满上。”
看两人都如此说了,楚达踌躇半晌终是点头说道:“那好,两位少爷稍顿,老奴再去拿副碗筷过来。”
望着楚达的背影,楚昊宇不由一笑,道:“四哥不愧是千军统帅,一言一行莫分歧着法; 度,我但是记得,就是父皇,偶然对达叔也无法的很。”
楚昊旭自顾笑了声,道:“我们兄弟几个,二哥工夫最高,不是他资质最好,而是他最勤,一心寻求武道。老迈、老三,老五老六,我们几个各有所好各有所牵,终不能像二哥那样寻求极致,倒是小七你,虽说贪玩奸刁,可心中无所求更不谐世事,练起功来反而比我们几个强多了。这两年你为父皇守墓,整天于山林为伍,已能引气入体,离天赋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