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安婶待她缓过气来,将水递畴昔给她漱口:“归正也快到了,我们歇息一会再走吧。”
“感孝路?”廖云溪茫然地看着那条从绝壁半途斥地出来的险途,“你刚才说,过这条路的时候必必要十步一叩拜?”
廖云溪本想回绝,但接连而来的晕眩感让她不得不平服。在合安婶的建议下她下了马车,站到空中上安息一会。
廖云溪的手掌和膝盖都蓦地一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轻喃:“那样,会受伤的吧?”
听到了一下说要上感孝寺的时候,合安婶的神采很庞大。明天送安然符过来的时候,明远师父曾经伶仃找过她,说如果明天有人找她带路上感孝寺,她必然要承诺对方。
“当然能够。”廖云溪却毫不踌躇地承诺。
“到感孝路了啊。”合安婶不由感慨了一声。
在煎熬中不晓得过了多久,她终究忍不住撩起窗帘探出窗外,“哇”一声将堵在胸口的沉闷吐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紧紧攀附着路边凸起的石头,止住坠落之势后昂首,发明薛莹刚好过了一个转弯,已经看不到这边了,正想开口叫唤,俄然想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求安然符不过是带着丫环婆子出趟门,到寺庙里烧烧香拜拜佛,捐点银子做法事,然后吃茹素餐,说是清修,倒不如说是出去散散心。
她也曾想过,从感孝寺求得安然符或许会更艰巨一点,但她所假想的艰巨,也不过是在寺庙里过了六个月贫寒的糊口,每日只能吃斋念佛、不能放松玩乐罢了。
“上山求安然符是有端方的,除了要有充足的诚意以外,另有必须单独一人步行上山、在感孝路十步一叩拜等等,像薛二蜜斯那样带着一大堆的奴婢、驾着浩浩大荡的车队,是绝对行不通的。”
合安婶见她面色惨白,放柔了声音:“这条路很伤害的,一个不谨慎掉下去可就骸骨无存了,以是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廖云溪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手上脚下都冒死往上用劲,但愿靠本身的尽力重新爬上去。
“对。”
“夫人?”晴姑姑有些担忧。
好久合安婶才喃喃:“真奇特,明显不是亲生母女,那眼神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