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也顺坡下驴,让汪中源谢过罗恭的宽弘大量。
可见汪海早鄙人贴邀他过府之时,便已有了邀他同游真水河的筹算。
最后除了庶出蜜斯没资格出来以外,汪府长房的两位嫡蜜斯皆跟着到真水河玩耍。
玉拾也没兴趣问连城是用了甚么体例,让船家那般听话。
“现在如何?我看四姐本年的及笄礼都过了,母亲也常请那些夫人、蜜斯、少爷过府看戏,应是在给四姐相看有无合适的佳婿,倘若四姐对罗批示使大人成心,不如去与母亲明言,我看父亲对罗批示使大人那般阿谀,应也是万分同意的!”
汪京琼则因着长年病重,故早成心自殷公国府离开出来另设府邸,又因着汪老夫人说南黎汪家祖宅平静,更合适汪京琼养病,汪京琼便干脆阖家跟着汪老夫人回到南黎安居。
他自是顺水推舟,也是想看一看汪海到底是打着甚么算盘。
玉拾的桅船要追上汪家楼船,的确轻而易举。
罗恭均有听有看,也感觉缓缓行驶在前的两艘花船上的欢欢与梦清,真是歌舞合壁,当真妙绝,摆布或伴歌或伴舞的其他女妓也是卖力得很,个个更是生得娇媚非常,天生的勾人妖精。
汪家楼船先行,但阵容过于浩大,又有花船歌舞相伴,那行驶的速率也就比蜗牛快一些。
莫非四姐不是对那位芝兰玉树的罗批示使有好感么?
连城往汪家楼船的方向看了看,公然见到有人自楼船上踏着船踏板下船,远远看去,便知是楼船上的女眷。
汪海的两个嫡女,嫡长女排行第四,嫡次女排行第五,排行第六的汪家蜜斯是汪家二房独一的嫡女汪淑君。
且汪家早就有人清过道,河上游船虽多,却皆避着汪家楼船而行,桅船一起直行,涓滴无停滞。
玉拾自连城不知用了甚么歪计找来一艘游船以后,她便让船家直追汪家楼船。
可这是为甚么?
汪家长房汪京琼这一房的蜜斯们一听楚京来的锦衣卫批示使罗恭到了南黎府,还是奉了皇上亲令来查大案的,个个都早听闻了罗恭的隽誉,自是个个引颈相盼。
汪海见状,不由痛斥起汪中源来:
“都说楚京有三美,此中以罗批示使大报酬首,昔日未曾见过,倒是只觉风传过分,现在……”
汪家楼船一起顺着风往下,去的方向是往南黎府郊的方向,细弱乌黑的船工个个是掌船的妙手,将楼船划得又稳又匀,涓滴感受不到半点摇摆。
“大胆孝子!大人乃清贵之流,又是做大事的人,岂是随便甚么人都能近身的?又那里像你那般流连于花丛,整日不务正业,连个院试都没给我考上!不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无的放矢!”
一起过来,她也见过很多大划子埠,倒是面前这个船埠最为繁华喧闹。
他只好举杯相敬。
特地抢了话的汪妈妈倒是看得清楚,不由暗了口气。
虽听不到船面上凉棚下中间的主桌在聊些甚么,但汪家四蜜斯汪淑惠一双美目可时不时飘出船舱,直往那一抹矗立背影而去:
想到妖精,他就不免想到阿谁近年来,总让他想而不得的榆木妖精。
但对于晕船的人来讲,即便不摇不晃,也是极其折磨人的一件事。
汪家楼船游到一处船埠,汪海便指着先容道:
花船上请来了南黎府最好的女妓,有擅舞的欢欢女人,也有擅吟唱的梦清女人,另有一些仅次于这两位当红女妓的其他花楼女人。
一手拍在连城肩上,玉拾眉眼皆盛满了赞:
还是得需直言点明才是!
船埠边又有各种卖吃卖喝,卖精美物件的,汪家楼船倒是未停,相随的另有几艘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