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黑衣人并不活力,阴恻恻的道,“这类话由你来讲,真是完整不配。”他的目光看向宛郁月旦,“叩首,磕完头以后为我七步以内题一首诗,不然――”他冷冰冰的道,“我一掌杀了你!”
在他们三人低声群情的时候,宛郁月旦拉着婴婴的手,柔声道,“婴婴乖,把方丈的位置传给这位和尚哥哥好吗?”婴婴抬头看着黑衣长发的普珠上师,还是怯生生的说“好”。普珠上师满脸生硬,少林寺众僧面面相觑,只见婴婴伸手去拉普珠上师的手,摇摇摆晃的拉着他要向佛像下跪,普珠上师站着不动。宛郁月旦柔声道,“普珠上师,莫非你要少林寺当真尊这孩子为方丈吗?我获咎少林,甘心受罚,但方丈之位还盼上师莫要推却,这是众望所归,不得不然。”普珠上师神采煞白,还是站着不动,大成禅师突地合十,“阿弥陀佛,普珠师侄,小我名誉与少林寺一脉相承,孰轻孰重?”大成禅师此言出口,少林寺众僧齐声念佛,普珠上师身子微微一颤,终是跟着婴婴拜了下去,这一场让人难以置信的方丈大会,成果却在料想当中。
“婴婴来,”宛郁月旦拉住他的小手,柔声道,“乖。”他出现和顺慈悲的浅笑,“我现在把少林寺方丈之位传给你,好不好?”世人又惊又怒又是好笑,堂堂少林寺方丈之位,岂能让他如此儿戏?却听那小娃娃乖乖的应了一声“好”。因而宛郁月旦引他在毗卢佛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指着黑衣人的方向,“婴婴乖,给这位怪叔叔磕三个头。”
“叩首能够,”宛郁月旦徐行走到黑衣人面前,“还请中间奉告柳眼的下落。”
方平斋缓缓走回他本来的位置,红扇也不摇了。玉团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如何了?为甚么不比了?”方平斋瞪着那铜牌,“这个……因为――”但听“铮”的一声脆响,大成禅师手中的铜钱又是落地,普珠上师未受方平斋退出的影响,拈花指力拂出,只见铜牌应手扬起,正要摇摆之际,俄然硬生生顿住,一动不动。万籁俱静,世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类奇景,少林寺世人一起站起,“阿弥陀佛,这……”
那是他的报应。
黑衣人目瞪宛郁月旦,似是不敢信赖他竟会做出这类事来,顿了很久,他也哈哈大笑,“碧落宫主,好一个碧落宫主!一个月以后,焦玉镇美人居,等待宫主再次见教!”他一甩衣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自千佛殿走了出去,目无余子,衣袂扬尘,倒是谁也没有禁止于他。
这小娃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