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很卑鄙的欺负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猖獗的、欢愉的和孤傲苍茫的光……他不让别人靠近他的心灵,是因为向来没有人靠近过他的心灵,凡是胆怯荏弱的人对于未知的陌生的东西,老是架空、惊骇,没有接管的勇气。好笑的是,他的不固执却以极度倔强的情势表示了出来,显得……极富邪气,充满了侵犯的狂性,无坚不摧似的。
不知畴昔多久,唇上一阵沁凉,唐俪辞混乱的心境微微一震,俄然复苏过来。展开眼睛,只见头顶星月交辉,身上的衣裳已经干了,唇上犹有凉意,方才有人将净水灌入他口中,转过目光,恰是柳眼。
掐在颈上的五指缓缓松开,柳眼狠恶咳嗽,激烈的喘气,“咳咳咳……”唐俪辞摇摇摆晃的扶树站了起来,一把提起柳眼,“走吧。”柳眼大吃一惊,“放下我!”唐俪辞充耳不闻,右手挟住柳眼,提起真气往远处疾奔而去。
屋里一片温馨,没有点灯,看不清唐俪辞脸上的神采,只要一片温馨。
“嘘――”唐俪辞的声音很静,“我们都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说话,我也不要说话。”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坐了下去,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