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儿呢?”柳眼低声问。方平斋道,“哦!你不先问你那位意中人貌美如花和顺体贴谁见谁不利不见还牵肠挂肚的阿谁女人吗?”柳眼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团儿呢?”方平斋摇了点头,“你啊——真的很像养了女儿,我那位师姑大人很好,和你的意中人她现在的情敌将来的后妈在一起,最不成思议的是她们竟然相处得很好,我师姑的脾气真是不错。她们在美人居内里,你的意中人胆量不小,竟然从风骚店手中救了林至公子,目前他们都和中原剑会那票人在一起,我本要赶去汇合,但上面既然妙手如云,多我一个未几,少我一个也很多,去了没意义。”
成缊袍听他说到此处,忍不住问为何雪线子会互助柳眼这等恶魔?唐俪辞神采暖和,“雪线子前辈寻得柳眼下落,应是想将他带到此处交予各位措置,但遭受风骚店雄师反对,我想他宁肯让柳眼脱逃,也不肯让他落入风骚店手中,以是以身相代。”成缊袍寂然起敬,缓缓的道,“雪线子不愧是雪线子,我等岂能让他落入魔爪?余泣凤究竟把他带到那里去了?”唐俪辞手持白伞走到山坡的边沿,雨水霰得银发上皆是水珠,“风骚店长于设伏,与其突上天窖中救人,不如打草惊蛇。火烧得如此狠恶,我想他们已经把雪线子带走了。”
“这是……这是何物?”文秀师太从未见过有东西竟能遇水起火,大家面面相觑,看唐俪辞的眼神更加骇然,只见他浅笑道,“我叫人往外冲的时候,背手向山谷下射出一块矿石,矿石落地时狠恶摩擦,遇水起火,扑灭菜油,仅此罢了。”文秀师太苦笑一声,“因而鬼牡丹目睹阵地被烧,觉得你在谷底另有伏兵,仓促拜别。”唐俪辞点头,神采很淡,他自不会因为放火这事而得意,但在被困美人居前的这一干人等眼里,唐俪辞已是有神鬼莫测之能,声望之高远胜不见踪迹的西方桃。
柳眼悄悄地坐在帐篷里发楞,一向到帐篷帘子俄然被人撩起,一人黄衣红扇,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扇子一挥,“你公然在此公然又在发楞公然又是一张很想被内里山石砸死的脸,嗯……师父——你真是满地乱跑,让徒儿踏遍天涯天涯也难找啊!幸亏是我聪明,感觉你不成能跑到内里山头去送命,成果证明我是对的。”
“然后呢?”文秀师太问道,“你如何引火?”唐俪辞微微一笑,自怀里取出一物,那是一块近似银灰色的小石头,他手腕一翻,拔出小桃红,将那矿石薄薄的削去一层,然后掷在地上。只听“碰”的一声响,一团红色火光突然升起,伴随轻微的爆炸之声,世人纷繁闪避,骇然见那小小石块在地上的水坑里狠恶燃烧,刹时将地上的岩石都烧得变了色!
他从未曾信赖方平斋。
两人都未再说话,柳眼并不看方平斋,方平斋绕着他转了几圈,转开话题,“师父,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先分开这里,再话旧情如何?”柳眼微微点头,方平斋将他背在背上,自帐篷后窜了出去,钻入密林当中。
他从好云山下来,一起往焦玉镇赶来,也是撞见鬼牡丹的妖魂死士,他早早挟走一名死士,换上黑衣,藏匿鬼牡丹旗下。方平斋大闹死士阵他天然是瞧见了,而雪线子带着柳眼偷偷摸摸自树林后溜下来,擒走两个死士,换上衣服钻进帐篷,他也瞧在眼里。雪线子带着人皮和手札分开柳眼,被鬼牡丹三人截住,束手就擒,他就站在不远之处。以后鬼牡丹命红蝉娘子带狗寻觅柳眼,他便跟上余泣凤,乘机救人。唐俪辞的武功自是在余泣凤之上,但要在短短半晌间击败余泣凤却也不易,顷刻偷袭,只是夺了余泣凤手中那方手札,未能救人。余泣凤却不出剑反击,而是抓起雪线子缓慢钻上天窖。唐俪辞衡量轻重,放弃雪线子,转头追上红蝉娘子。但是红蝉娘子带狗寻到柳眼地点的帐篷,内里躺着五人,柳眼却已不翼而飞,不知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