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缊袍持剑撑地,他在音杀当中难以矜持,摇摇欲坠。孟轻雷眼里只要柳眼,脸上充满了仇恨之色,几缕蛛丝胶葛住他的剑,他却毫无所觉。
但此时除了柳眼,谁能控场?
柳眼笑了笑,“我不值得。”他手肘一撞,那具琴在他膝上转了半圈,夹带真力重重击在玉团儿胸口。
柴熙谨举起手中的鼓槌,重重一下击在鼓面上,收回“咚”的一声震响。
那东西血肉恍惚,狰狞可怖,仿佛生着数枚牙齿与骨骼的妖物。
他盘坐在柴熙谨的大鼓上,鼓槌一击,击的倒是大鼓的侧面。大鼓收回未曾听闻的鼓声,柳眼右手握鼓槌,终究将琴横在膝上,左手轮指一弹。
柳眼部下的大鼓再次一震,世人气血翻涌,胸口一股怨毒越涨越高,只听柳眼又道,“本尊意欲得天下,普天之下,唯我独尊,逆我者死。徒儿你莫觉得从我这学会了音杀外相之术,就能自主流派——而唐俪辞也休想假借我风骚店尊主之名,狐假虎威。”他森然道,“本尊天纵之才,手握万千奇术,岂容你等小人介入僭越?你们——若不跪下,都给我死!”
他纵声大笑,“哈哈哈哈……”
坐在大鼓上的柳眼蓦地回顾,他手上战鼓与琴未停,柴熙谨缓过一口气来,正要脱手。而身后的傅主梅蛊蛛毒发,竟渐渐转过甚来,定定的看着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