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边幅暖和的少年宫主,虽无摄人的气势,不会武功,但言谈之间涓滴不落人下风,的确是可贵一见的人才。成缊袍往前几步,踏在崖边,山风掠身而过,顿感气味闭滞,内心微微一凛,这山风非同平常,如果凡人,只怕立即被卷上天去,他内伤初愈,真气未复,站在崖边竟有安身不稳之感。往下一看,只见唐俪辞已从那枯树上站了起来,但他不是要起家返来,倒是踏上枯树之颠,站在风口,足临万丈深渊,就此目不转睛的看着足下那不成瞻望的冰川云海,足下枯树咯咯作响,随时能够在暴风间断去,他银发披垂,衣袂在风中几欲碎裂,突地闭上眼睛,举起手间断笛,悄悄转了个身,如同跳舞。
“小子放肆!”蒙面白衣女子群中别的一人接口骂道,“姐妹们,杀了他!再为尊主扫平碧落宫!”蒙面白衣女子群中有些人应喝,有些人微微点头,只听唰的一声轻响,三十六人各拔兵器。池云一怔,他本觉得这群女人该是同一构造一同练习的杀手,但三十六人拔出兵器,倒是刀剑箫琴绸缎暗器各不不异,即便是刀与刀之间,其大小形状也风马牛不相及,明显绝非师出同门。是谁能皋牢三十六名分歧师承的天真少女,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她们口中的“尊主”真是罪过滔天,罪无可恕!
白衣女子受他掌力之震,连退三步,不防池云脱手得如此之快,脸上一凉,蒙面白纱已经离脸而去,不由神采微变。池云握纱在手,怒动色彩,“你——你——”
“我对美人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