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老侯爷也很快晓得了,亲身过来看望二少奶奶,大师欢天喜地的站了一屋子,比过年还热烈。
三夫人也就罢了,两个儿子都没娶儿媳妇呢,二夫人倒是看了三少奶奶一眼,眼里是讳饰不住的绝望,三少奶奶如有所觉,不敢昂首,瑟缩着往人群背面躲,内心倒是又恋慕又妒忌。
世人纷繁道贺,没多久各自散了,三少奶奶不敢单独面对二夫人,只黏着景珠,硬是跟去桂花院了。
三夫人抿嘴一笑,意味深长道:“大嫂天然欢畅,可有人一定欢畅,二少奶奶这孩子生下来,如果女儿也就罢了,如果儿子,那就是长孙,将来,可有的大嫂忧愁呢。”
“是我弟弟要结婚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想绣一面屏风给他,权当是我的情意了。”二少奶奶提起这事就很欢畅。
到时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能心甘甘心的将爵位拱手让出?
二少奶奶乖乖半躺在床上,听老夫人叮咛这个,叮咛阿谁,满脸的忧色,二夫人和三夫人则非常恋慕。
三少奶奶厚着脸皮跟景珠到了桂花院,景珠固然讨厌她,却也不得不对付着,请了她到房中坐下,让人上茶,本身去换衣裳。
她反应这么大,把大师吓了一跳,几个丫头不懂事,景珠却如有所悟,惊奇道:“二嫂不会是有身了吧?”
二少奶奶笑道:“这是天然要请的,我爹娘也一早说要大办,我那位弟妹好歹是礼部侍郎钱大人的长女,不但温婉贤淑,嫁妆也非常丰富。”
景珠找了个椅子坐下,猎奇的瞧着:“这是给谁绣的?”
二少奶奶的弟弟叫许明德,年纪悄悄就中了进士,现在在翰林院编书,这但是非常清贵的差事,将来一步步熬资格,做出些成绩来,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
景珠俄然想起了宿世的事。
是迫不得已?还是早有预谋?
这句话石破天惊般让大师愣住了,景珠从速扶着二少奶奶坐好,又叫人去请大夫,把临王的事也临时抛到了脑后。
因为弟弟有出息,二少奶奶在谭家底气足,腰杆也直,再加上她是谭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儿,就连大少奶奶也要让步三分。
景珠张大了嘴巴,感觉不成思议,二少奶奶却感觉吓到了景珠非常对劲,道:“钱大人的侄儿在临王身边做伴读,我弟弟也因为翰林院的差事去了几次临王府,临王说我弟弟是青年才俊,又传闻没有订婚事,便对钱大人的侄儿说,你不是另有个堂妹没许人么,这不就是一桩好姻缘?钱大人也见过我弟弟,内心喜好,我父亲叫人去提亲,一次就应下来了,如此说来,可不是临王做的媒?”
老夫人欢畅地不住说好,又道:“我出五百两银子给佛祖重塑金身,阿弥陀佛,我们谭家总算是有后了。”
永肃侯的爵位是长房的,这是板上钉钉的究竟,但长房却有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个儿子,恰好名正言顺的大少爷病怏怏,反倒是二少爷夺目无能,现在二少奶奶又先一步有身了,将来这爵位的秉承变数就多了。
没错,宿世长房的确是靠上了临王――在谭少毅身后,二少爷俄然开端为临王做事,这与谭少毅生前的态度是截然分歧的。
“四弟妹来啦,快坐,我就不号召你了,你自便。”二少奶奶和景珠打号召,手上却不断。
二少奶奶看她神采不好,感觉奇特:“四弟妹如何了?身材不舒畅?”
景珠勉强笑了笑,摇了点头,二少奶奶便没当一回事,还叫人端了点心上来。
除非大少奶奶紧跟着有身,生下宗子嫡孙,不然将来即便大少爷秉承了爵位,若无子嗣,还是得从侄儿中挑一人过继,大夫人必定会做主从二少爷的儿子当选,免得爵位旁落,到头来,爵位仍然是二少爷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