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来的人,婉如立在远处盘桓,她何尝不担忧狱中人,可本身实在不便利出来。
等不及皇后猜想,七皇子挥手让宫人将女子带到跟前。
宫人赶紧前去检察,没一会儿便回禀,“是禁军清除四周闲杂人等,有位女人受了惊不谨慎滑倒扭伤了脚。”
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搀扶着位脚受伤的女人朝这边而来,皇后和太子看清后不由一怔。
“惜兰,真的是你!”皇后这回肯定了面前人。
不似平常女子那般见到天颜严峻无措,她举止落落风雅,虽脚受了伤,但身子还是撑得笔挺端方。
向子胥点点头,“我明白”
“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婉如笑笑,“也是,二姐是个有主张的,想来不玩儿痛快也不会返来。”
“惜兰?”皇后念出两字。
“呦呵,这就护上了?”七皇子嘲弄着,“我说宋小五,弄清楚你性别,向来都是男人护着女人的,到你这儿却调了个头,你还是女人吗?那姓白的还是男人吗?”
“如答应不好。”七皇子调笑着,“传出去人们只会说你善妒。”
午后皇后醒来,一行大家在外赏着雪景,有两个儿子和半个女儿伴随,阔别了皇宫的皇后表情大好。
七皇子一撇嘴,冷嘁了声。
“不准?”七皇子哼笑两声,端出皇家子的矜贵,“你是再跟皇子说不准吗!”
被搀扶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高挑纤细,清秀淑雅,眉眼间淡淡的书卷气,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美感,红色大氅更衬得她高洁冰清,像从是雪中走出的神仙。
“我嫌脏”
去江南?凌骁默念着这几个字。
“甚么?”凌骁眉梢一扬。
少男少女欢畅的聊着,半晌后,估摸着皇后将近醒了,俩人依依不舍道别。
琳瑶打量着这女子,举止安闲,言行有度,这气质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还能认出面前人们,看来这位女人身份不普通。
很快便响起七皇子欣喜又惊奇的声音,随即兴冲冲返了返来。
“我去看看。”七皇子说着朝那边走去。
天气暗下来后,向子胥一身侍从打扮跟着凌骁来到狱门前。
“你不是随你父亲回籍了吗?如何会在这儿?”
“出甚么事了?”皇后眺目望去。
半山腰上,小白已候着多时。
“阿谁,何时返来……看她了。”凌骁对付着。
一见这架式七皇子不吱声了。
那人越看不惯,琳瑶越显摆,“他说了,除了我别的女人毫不感染。”
听这话意义,那女人应当是去江南玩儿了,凌骁揣摩着。
远处台阶上,太子和七皇子正俯瞰着这边。
天愈发冷,皇上命报酬沈云姝在暖玉阁打造了一座汉白玉池,阖宫高低都在群情,真真是把这位沈家女当作杨贵妃宠着了。
“我就不明白,他那里好?”七皇子一脸嫌弃,“肥胖又憨傻,你这目光也不如何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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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坏了吧?”琳瑶心疼地看着他冻得红扑扑的脸。
琳瑶脸一绷,“不准说小白好话!”
七皇子又好气又好笑,“嘿,你这丫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想到向老爷归天时,婉如晓得,向子珩是个有担负的。
凌骁点头对付,端起桌上茶盏饮了几口,粉饰着心虚。
小白咧嘴笑着,摇了点头,“再冷内心是暖的。”
闻言两人一愣。
皇后嘴上不说内心不痛快得很,可中宫的身份让她没法言说,都城又下了一场雪,太子趁着雪后初晴,提出和皇后到皇家道观上香,实则是赏赏雪景,陪母后散散心。
目送小白拜别后,琳瑶筹办返回。
皇前面色不悦,“我们出来赏景,也不能扰了百姓,伤及无辜可不好。”
“二姐不是去江南玩了吗,她何时返来呢?”
婉如内心有很多担忧,她想问向家接下来有甚么筹算,如何安设,住在哪儿,如何度日……可她的态度实在不好相问,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