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女人啊,表情平和,无欲无求。”皇后欣喜但也心疼,“不过女人家的老是得有个归宿,总这么一小我也不好,毕生大事还是很多考虑些。”
好家伙!皇上超出礼法宠嬖嫔妃,数次下正妻颜面,说句宠妾灭妻都不为过,却还理直气壮指责嫡妻,不容她多言一句,还要老婆去平外界群情,安慰众妃莫妒忌,不然就是不端庄不贤惠!
……
萧胤宸缓缓放动手中茶盏,眼眸平淡,“是啊,惜兰年纪悄悄就有这等善心,淡泊名利又寻求修心安静,如此超脱世俗确切可贵。”
次日,妃嫔们来凤鸾殿存候,大家目光不约而同朝沈云姝看去。
任皇后再贤德这会儿也压不住了,“皇上,云嫔晋位之快已是罕见,另有常日的恩宠,已是宠冠六宫,若再如而后宫诸妃怕是要”
“财帛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帮上别人惜兰很欢畅,也为逝去的亲人祈福积善。”
“依臣妾之见,还是等云嫔诞下子嗣后再晋妃位吧,如此也名正言顺,更符合礼法。”
“道观观主上了年事,主持大事故意有力,依儿臣看,不如就由惜兰接任吧。”
皇后嘴角一抽抽,难堪的笑了几声,“宸儿……更加爱谈笑了。”
“道法云:心外没法,万象如春,无念无欲,方能安闲天然。隐居于世,清心怡情也为家人祈福,惜兰很高兴。”
偌大的殿宇没有任何声音,静的瘆人。
宁惜兰谦善低下头,“娘娘过誉了,惜兰单身一人也花不了甚么钱,布施旁人也是功德一件。”
“不是吗。”天子打断,“嫔妃位份晋的再快再高也不会超出中宫,旁人有定见便罢,你如何有定见。”
可她亦不能健忘中宫职责,短短沉默后便让人照端方送去犒赏。
一屋子的嫔妃或冷脸或痛恨,一个个投去各种庞大目光。
那股憋在心底好久的郁结之气蠢蠢欲动。
可皇后呢,她内心何尝不苦,却不能有任何牢骚,还得安抚宽解别人,怎能不愤激!
琳瑶听得愤恚憋闷。
蹭蹭蹭!数道惊奇目光看过来,房间静的出奇。
“朕筹算晋姝儿妃位,皇后意下如何?”
宴会结束,回到凤鸾殿的天子直接开口。
“世外有神仙,幽居在空谷,无人问津实在可惜,宸儿,你与惜兰也是旧识,你说呢。”皇后意味深沉看向儿子。
“封妃一事皇上内心必是早拿定了主张,问本宫意义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本宫就该顺着他话点头称是便好,何必多说那些,终是本宫没沉住气啊!”
天子大手一挥,止住皇后前面的话,“你是中宫之主,掌管后宫束缚嫔妃,后宫生出悠悠之口,你理应帮手君王摆平,而非跟着一起生乱,你现在言行可有半点贤后之风!”
话还没说完,天子眼锋甩了过来!
撞上这清冷疏离的目光,皇后心口一颤,前面的话尽数咽回肚里。
宁惜兰始终垂着视线,婢女悄悄探去,只见主子清眸婉静,眼波里流淌着的是料想当中的安定和游刃不足的安闲。
脑筋一片灰白,精力破裂的皇后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宫人赶紧上前搀扶。
皇后瞪大了眼睛,“皇上,您这是何意?”
“谢娘娘美意,惜兰住的处所不远,就在山脚下,本身便能够归去的。”
宁惜兰浅然一笑,缓缓低下头。
随之岔开话题,将方才一幕粉饰畴昔。
不再看她,清冷的语气带着模糊提示,“皇后啊,记着你的身份,勿失了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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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孕,天子大喜,特地停止宫宴庆贺。
“皇上,您如何会这么想!”皇后仓猝解释。
“这便是修心养性。”皇后感慨,听她说话本身表情也舒缓很多,“表情平和最是上乘,本宫所求也不过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