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满欢乐,“这便是人们说的反其道而行!”
怀里人用力儿嗯了声。
看着她睡熟的容颜,眼睫还粘着水珠,鼻尖哭得红彤彤的,萧胤宸不忍分开,就这么悄悄陪着。
“他…他说我做的衣服丑。”
走远后,婢女开口相问。
“就说我让你干的。”
婢女实在难懂,目光移到桌上烛台,“另有这烛火,外头看得真真的,殿下必定晓得蜜斯没有歇下,这……”
“蜜斯,到底为甚么呀?殿下好不轻易来了,这个时候来清楚就是过夜的,为何还将人拒在门外呢?”
怀里人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眼泪鼻涕横飞,太子也不在乎,任衣衫被弄污。
“是,谢殿下。”
“无妨”太子道:“七弟也没甚么要紧事,不过是兄弟几个闲聚,母后恩宠莫孤负。”
再看回怀里人时,太子满眼心疼,“不听他们胡说,瑶瑶是世上最敬爱最仁慈最招人喜好的女人,谁都没瑶瑶好。”
“别的女人哭起来嘤嘤咛咛让民气怜,瞅瞅你这副德行,大鼻涕流嘴里了都。”
“蜜斯,您如何不跟殿下多说说话?”
趴在肩头上哭泣的人吸喽了把鼻涕,“嗯!”
琳瑶泣不成声,“甚么白墨客,他就是个白伶人!”
七皇子一个颤抖,不再吭声,憋着笑偷瞄着那边哭傻眼的人。
“瑶瑶不哭,放心,有太子哥哥在,哥哥跟你包管,他这辈子宦途有望了。”
送走太子,婢女回到房间悄悄把门关上,宁惜兰正坐在软榻上绣花,澹泊安闲。
……
“他还说,说”琳瑶哭得快噎住了,“说我…粗蛮,说我是妒妇!”
“是姓白的配不上瑶瑶,我们不为这类人悲伤,不值。”
回到东宫,刚踏入园子,就见左边游廊下宁惜兰在婢女伴随下朝后院走去。
竟敢这么棍骗操纵他的瑶瑶!太子气的肺要炸了。
宁惜兰淡淡一笑,手上针线不断,“帝王家征服心最重,越是拿他们不做回事,他们反而越感兴趣。”
孟鸢不知此中启事,但见太子开口也顺服应下。
直到怀里人哭累了,晕晕欲睡,宫人轻步走出去想将人扶去歇息,太子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亲身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你就是粗蛮。”嬉皮笑容的七皇子顺嘴接道。
“他…一向都在骗我!他都是…装出来的,满是假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控告着白骗子的罪过。
刚过了晚膳,萧胤宸便呈现在西苑,却被委宛挡在门外。
“嗯!”小女人用力点着头。
“是”
……
“自入了东宫,太子至今都还未过夜院中,方才那么巧碰到,多好的机遇啊!”
婢女心焦,却见主子一派闲适。
揣摩着主子话,婢女面色一亮,“奴婢懂了!”
可太子就是当真的。
太子朝着门口一声滚,七皇子从速闭上了嘴,对上兄长凌厉眼神,脸上的笑从速憋了归去。
少时,宁惜兰终究缓缓开口,“东宫最不缺的就是百依百顺殷勤奉养的女子。”
“今后做给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喜好。”
听了婢女的话,萧胤宸昂首看了看窗上映着的烛光,沉默些许,道:“那就不打搅她歇息了,有需求找府医。”
“闭嘴!”太子一声怒喝。
原还想着照顾那人前程,保他宦途顺利,不想竟是个斯文败类!
“听他胡扯,他懂甚么!”太子给她擦着眼泪,“瑶瑶做的衣服最好,他不配,给狗穿都不给他穿!”
婢女懵懂,但见主子一幅高深莫测,茫然的点了点头。
宁惜兰眉眼平淡,直视火线,“今晚如有人来,就说我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
在贰内心,他的瑶瑶一向都是喜怒随心坦白朴拙的女人,她对一小我好,满腔热诚不惧任何目光,她就是这世上最敬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