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凑到凌骁身边,见王姨娘进了灶房后,才低声道:“你如何来了?”
他如何来了?
两人对峙之际,俄然一只手挡在中间,替女子接过锦盒。
就该猜到是如许!
看着前来拜寿之人,宋父内心庞大。
“瞧这孩子说的,老爷寿辰,姑爷来不是普通吗。”
紫嫣刚走出灶房,就瞥见进房的人,内心迷惑他不是不来了吗?
这个对自家有亏也有恩的人,宋父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不管如何样,伸手不打笑容人,对方便是来祝寿的总不能给他脸子看。
“雪参是好物件。”
想到这儿,再看江云轻时,宁王眼中几分警戒。
浊音正要推委,却被他紧攥着胳膊,男人行动透着不容回绝。
说来也是讽刺,畴昔是姻亲时,他寿辰宁王从没踏足过,不是公事忙便是身子不适,现在和离了倒来给他祝寿。
“你在这儿做甚么?”
宁王眉头一皱,打量着面前人。
都说这位大理寺卿冰脸冷心,可两次相处下来,年青人有礼有节进退有度,和蔼孝敬,并不非坊间所传。
本日是宋家寿宴,他能跟着来,这是不是说了然甚么?
言欢晓得他意义,悄声道:“我们这不是假的吗。”
论起来宋中庭现在是罪臣,得储君亲身前来祝寿,这是多大的脸面!
“做戏也得做足吧。”凌骁说完不再理睬她,朝屋内走去。
少时,宁王从房间出来,将目光锁定院中的浊音。
“本是有公事在身,但也不能担搁给岳父大人祝寿,措置完后便赶了来。”
“王爷美意我们心领了,东西还是拿归去吧。”
他缓缓走上前,从侍从手里拿过一锦盒,“这是西域雪参,转头给你父亲补身子。”
几位半子陪着宋中庭在屋内,姐妹几个在厨房这边说谈笑笑。
院子里,
侍从瞪大眼睛,这毛头小子竟然敢对亲王这般无礼!
王姨娘恰好从灶房走出来,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酬酢几句后,宋母来厨房检察,见江云轻和陈武在外头帮手,赶紧号召他们放动手中活儿,去屋里喝茶谈天儿。
凌骁的到来让屋里氛围又热烈起来。
“没问你这个!”紫嫣不耐打断,“我是问你不在屋里陪着父亲说话,这个时候弄这些做甚么!”
“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原也不需王爷台端光临。”
“太子殿下?”
浊音拉了下江云轻袖子,表示他不要冒进;紫嫣等人也看的惊奇,不免为江云轻捏把汗。
宋中庭说得陡峭,没有肝火亦没有清冷,宁王倒是面色惭愧,朝对方体贴了几句身子如何。
言欢言辞闪躲,“不是……我”
一声呵吓的陈武一激灵,见老婆神采不好,忙解释,“我闲着也是闲着,就”
“姑爷故意了。”宋中庭欣喜。
宁王没说话,只拉起她胳膊,直接将锦盒放在她手上。
紫嫣正要发作,却见他目光停在门口不动了,“此人是谁呀?”
世人向门外望去,就见一身便装的太子踏门而入,身边只带着一名贴身侍从,侍从手中捧着两个锦盒。
宁王的到来让小院氛围奇特起来,凌骁等人见这环境便从屋里出来,只留宋父宋母,王姨娘和宁王在屋里。
寥寥几句又聊不下去,房内氛围别扭,宋中庭干脆把话说开。
“王府三年,浊音备受萧瑟,在我宋家式微时,王爷脱手护我几个女儿,虽本意并非为她们着想,可到底是帮了忙,北地巡查之际又交代人善待我们。”
僵冷之际,俄然听到凌骁开口。
向子珩与凌骁也有过一面之缘,二人相互问候。
“你如何来了?”言欢愣愣看着他。
“把稳祸从口出。”凌骁提示道。
凌骁板着脸,“为何不奉告我。”
“云轻机警会说话,跟谁都能聊上几句,我在那儿坐着实在没话儿说,还是出来找点事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