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叹了口气，“可眼下不计算了，今后呢？说句冲犯主家的话，人还没嫁过来呢就这般拿捏夫家，等将来嫁来还不……唉”
想到老爷过世后至公子愈发沉寂，读书愈发刻苦，她能感遭到他对功名的巴望，方家女，是能真正帮衬到他的人，而她，甚么也不是。
向母深深一叹，“还能如何，大局为重，承诺方家前提。”
主子就是主子，婢女就是婢女，身份的鸿沟在实际人间永久没法超越。
二姐与国公府白纸黑字的婚书都能被退，何况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
“方家肯下嫁女儿，对于珩儿来讲，不管将来可否高中，有这门婚事都是最好的助益。”
朋友走后，向夫人靠在软榻上，手撑着头闭目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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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儿子的前程和我们向家将来，这些细枝末节我就不计算了，说到底就是打发走个婢女，不算甚么事，总不能为个下人失掉这门姻亲啊。”
婉如不再说话。
寥寥数字如利箭射在心上，婉如眼底独一的一丝光也垂垂暗淡。
同心相成？不过一场笑话。
“女人一旦出嫁就是夫家的人，胳膊肘总会往里拐，还能再提甚么过分要求，也就这一回了，我们就忍下这一时之气，谁让我们是高娶呢。”
宸妃不解，“这是如何了？”
“你都跟了我这么些年了，有甚么话直说便是。”
“你说的我明白。”向母感慨，“我何尝不知方家此举不顺理，何尝不知他们是仗着流派高拿捏我们。”
向母拿起桌上信封，“我给珩儿去信问过他意义，昨个收到复书。”
眼泪如何也流不尽，哭着哭着又自嘲笑起来。
徐妈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夫人，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宸妃一听气的脸都绿了，压抑着满腔肝火，尽力保持着面上仪态。
被丢弃被孤负，撕心裂肺，呼吸都是痛的。
方柔是深闺女子，不懂这些门道儿，母亲和长姐都是过来人，她们说的自是对的。
思及眼下，向母愁云挂上眉梢，“老爷走的俄然，咱家没了主心骨，珩儿年纪悄悄又要读书科考又要撑起这个家，身上担子太重，若得这门姻亲对他大有好处，信赖老爷在也会同意。”
“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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