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深重拂袖,回身傲然分开。
穆瑞干笑了声,“恕臣弟直言…三皇子文才出色不假,但脾气过分柔嫩,身材文弱多病,可做文臣却难做帝王…”
唐晓走到御书房外,守门的内侍赶快鞠躬,“太子,要替您向皇上传一声么?”
......
萧妃在正厅端坐品茶,时不时含笑看着提笔写着药方的莫牙,莫牙侧脸俊美不凡,深思之时叼起狼毫笔杆,好像才长成的少年。
辰时才过,武帝就已经宣贤王穆瑞觐见。兄弟二人在御书房里密探好久,半个时候畴昔也没有出来的迹象。
常常想到唐晓虐待打单老爹,莫牙就气的牙痒痒,恨不能咬死这厮才好。莫神医一旦对某事有了主动性,那但是要上天的节拍。
武帝沙哑道:“老三不可,老四也不可…朕又不是只要一个儿子,为甚么,为甚么非要给老五…”
周玥儿难堪的看了眼唐晓,不晓得该如何去做。唐晓被莫牙不动声色的将了一军,母妃面前又不能非难于他,只得沉默着转成分开。
穆小巧说完这句,已经几步蹦跶进正厅。唐晓不想回身,但却节制不住的扭头去看,日色耀目,让穆小巧的背影变作一道难以企及的光,远远的再也看不清楚。
——“皇上在惊骇甚么?”穆瑞诘问。
萧妃掩唇轻笑,“血燕滋阴补身,让你家程渲好好保养,早些替你生个大胖小子。”
莫牙俊脸微红,萧妃看着他更加感觉喜好,福朵屈膝分开,才走出去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稀少的脚步声。
“五殿下文韬武略,集几位兄长所长,他确切才是齐国储君的最好人选。”穆瑞直白道,“皇上钟意也好,不喜也罢,究竟就是如此。自古忠告顺耳,臣弟的话不入耳,但倒是非说不成。储君之位,唯有五皇子能够担负。”
“我晓得太子明天必然会来珠翠宫给母妃存候。”穆小巧边说着边吐了吐舌头,探头见厅里没人出来,几步走近唐晓,悄声道,“小巧是想和殿下道声感谢。”
穆瑞点头,“臣弟又要直言了,四皇子技艺高超,上林苑打猎也多次拔得头筹,但…可惜有勇无谋,光有蛮力如何治国?皇上三思。”
莫牙拣起一盏血燕,宠辱不惊道:“娘娘是想程渲早些生个大胖小子,带进宫陪她戏耍。不过我倒是感觉…”莫牙黑眼睛挑了一挑,“我们再快,也必然比不上太子和太子妃。倒不如…”莫牙看向周玥儿,“我就借花献佛,把这几盏金丝血燕送给太子妃?祝太子妃早生贵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唐晓心尖格登一下,眉眼温和顺下,“有甚么好伸谢的,故交所托,他未尽的事,我会代他去做…”
“这么早?”萧妃点头道,“才辰时…陵儿也太不会疼人了。”
——“皇上真的下定决计要换掉储君?”穆瑞端视着案桌上的卦象,抚须发问。
唐晓目不转睛的深望着她,冰脸被东风拂过,“郡主一早来找我?如何都找到珠翠宫来了?”
莫牙松下笔杆,挑眉道:“太医的俸禄也不能白拿,既然只用医治娘娘和太子,当然要用尽本领。”
——“金丝血燕?”莫牙低咛。
武帝面无赤色,“你不明白,老五长到明天,朕每次瞥见他,就仿佛瞥见他的孪生哥哥一样,朕还经常做可骇的恶梦,梦见他们兄弟化作一张脸,固执剑逼问着朕,为甚么关键的他们兄弟失散,诘责朕为甚么这么狠心…如果让老五做天子…朕老是怕…”
唐晓身边的周玥儿,着一身娟红色的缎子裙,盘了个雍容的追月发髻,发髻上戴了根串玛瑙的金步摇,走起路来摇摆生姿非常娇媚。周玥儿每走几步就会去看唐晓,可唐晓目不斜视,眼中涓滴看不见旁人,也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