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牙沉默，唐晓又道：“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穆陵杀了我，程渲的孪生哥哥，今后的日子还长，他会不会有一天开端担忧，担忧你和程渲对贰心存恨意？担忧程渲这支武帝遗脉？你们不要忘了――晓得他不是武帝亲生儿子的人…并不算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统统的知情者都会一个一个被悄悄撤除，到当时，如果就剩下你，刺墨，另有程渲…穆陵会不会为你们的死活，寝食难安？”
莫牙摸出怀里的羊皮卷，稍许迟疑在桌上放开，盯视着一根根摆列整齐的金针，如有所思。程渲本来觉得，莫牙摸出金针是想救醒昏迷的穆小巧，见莫牙本身看着发楞，程渲模糊洞悉甚么，看着莫牙的星眸透暴露一种庞大的神采。
莫牙放下怀里的青铜罐，挽启程渲的手，“地牢湿寒，我们走。”
程渲歪头谛视着莫牙亮闪闪的眼睛，“针是死物，但人，倒是活的。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承诺过穆小巧，会帮她一次，你是想…在鬼门关，救下唐晓？”
“我担忧的是…”莫牙阴下脸，“唐晓到底值不值得去帮，他顶着穆陵的脸，他日卷土重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程渲拂过金针，轻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一副金针无所不能。神蛊固然不能活过来，但…你另有一副金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