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心再一次看呆在原地。
巧巧噘噘嘴,嬉皮笑容道:“也没甚么,就刚才那王氏送了两只老母鸡来,说是给女人贺岁的。”
谢兰心板着脸道:“脚长在他身上,他去哪儿莫非还要和我说一声?你有事就说,没事就去干活。”
话声渐远渐消,最后就听不着了。
巧巧道:“嘿,女人你往门口这么一站,人必定觉得你是个散花的小天女,哪能想到你是咱鸾凤堆栈的掌柜的?”
直到那好事的巧巧跑来道:“女人,你傻了?”
巧巧转头望望,又看看她,并不惊骇,却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家家户户换了旧桃符,缩肩头拢二袖,鞭炮放得噼里啪啦乱响,逢人便“新年大吉、发财发财”,脸上的笑容都开出了花来。鸾凤堆栈里里外外喜气洋洋,挂上了崭新的大红灯笼,大门前还挂了两长串,辣椒玉米也成串成串挂在外头,以示个来年大歉收的好兆头,丫环小厮们各做了一套桃红翠绿的新衣裳,进收支出,吵着去放鞭炮。
明羽冲她一笑,把大红绸子挂好了,径直从木梯上跳了下来,轻盈得像只猫普通。待站平了,谢兰心才发明他也从里换到了外,一身崭新天青亮银棉袄,畴前不如何穿的色彩,本日在身上衬得品德外姣美精力。
她一回神,气得跺顿脚,黑着脸问:“甚么事?”
乱糟糟了半天半,最后鄙大家们担忧的目光中,带着满足而又诡异的神情归去了。
“哟,女人,我这不是与您来唠唠嗑、解解闷子么?哪晓得你故意上的事儿啊!”巧巧笑着道:“我回了,可儿家不要,说你给的月钱足,每月又做衣裳又送酒肉的,她家现在好转起来了,跟相公也和暖和婉的呢!还说承女人的情,一辈子也酬谢不完,这正筹办裁几尺布,给女人做几件都雅的袄子呢!”